論是武學,還是其它,都不是什麼秘密。姑娘體內住著至寒之氣,寒氣成毒,萬不可真動了催引它的神思,否則,姑娘身體爆破成冰渣也是說不定的事兒。”
蘇風暖冷著眸子看著他。
林之孝又道,“姑娘若是想要與我同歸於盡,我倒覺得,未嘗不是一件令人愉悅的好事兒。至少,你我死後,雙宿雙飛,就算葉世子來了,再後死,也是晚了時辰的。”
蘇風暖猛地剋制下游走在身體經脈處的冰寒之氣,冷笑說,“我蘇風暖鮮少佩服什麼人,林二公子當真是令我佩服。無所不用其極,普天之下,除了楚含,以後他這名號還要勻你一半。”
林之孝道,“姑娘過獎了。”
蘇風暖閉上眼睛,不想再看他。
林之孝卻看著蘇風暖,剛剛短短時間,她已經讓車廂內結了一層輕薄的冰渣,這樣的寒氣,也是令他震驚的。寒氣如此之大,可見寒氣成毒已攻心。若沒有解救之法,當真是活不了多久的。
他一時間也住了口,不再多言。
車軲轆壓著地面,發出碾壓的有節奏的聲響,從馬蹄聲聽來,車趕的並不慢。
走了片刻,馬車突然猛地勒住馬韁繩,車伕壓低聲音在外面稟告,“公子,小國舅攔路。”
蘇風暖聽聞後,立即睜開了眼睛。
林之孝看了蘇風暖一眼,伸手挑開了車簾,只見,許雲初騎著馬,攔在街道前,他身後是清一色的國丈府的府衛,足有兩三百人之多。
林之孝眸光縮了縮,轉頭對蘇風暖說,“看來惦記著姑娘的人真不少。”
蘇風暖冷哼一聲。
許雲初端坐在馬上,對著挑開車簾的林之孝道,“我恰巧途經一品香茶樓,茶樓的人攔截報案,說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劫走了蘇府小姐,追來一看,原來是林二公子。”
林之孝看著許雲初道,“小國舅怕是聽錯了,在下是請蘇小姐過府喝茶。”
許雲初挑眉,“一人報案,我聽錯,十人報案,我難道也聽錯不成?林二公子別忘了,這裡是京城,不是你江湖鄉野的林家之地,容不得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放肆!王法不是擺設。”
林之孝道,“小國舅沒聽錯,那就是報案之人誤會在下了,在下就住在這京城林府。如今這是回府的路,在下當真是請蘇小姐過府喝茶而已。”
許雲初揚眉,“可是我怎麼聽聞蘇姑娘不意跟隨林二公子前去,是林二公子強求?”
林之孝失笑,“是蘇小姐自己走上馬車的。”
許雲初沉聲說,“請蘇姑娘出來見我。”
林之孝偏頭瞅向車內的蘇風暖,對她意味深長地說,“蘇姑娘可要想好了,我林府的茶雖然比不上宮廷御茶,但也是上好難求的好茶,最降心火。蘇姑娘若是改了主意下車,可就糟蹋好茶了。”
這話意有所指,殺手門、瑟瑟,還有那些江湖上的前輩們的性命,被他當做了好茶。
也的確是好茶。
可是她不能就這樣去林府,若是被林之孝這樣公然地劫去,再留她一晚的話,那麼明早指不定就會傳出什麼傳言了。她雖然大不了魚死網破不懼,但到底是眾口鑠金,無論是葉裳,還是蘇府的爹孃哥哥們,以及王府的外公外婆,都受不住。
她之所以甘願下了命令讓千寒不必跟著,就是為了這途中等來救兵。
如今許雲初就是她的救兵,她自然要下車。
於是,她對林之孝道,“林二公子,你的茶我改日再喝,今日我進了皇宮一趟,見了太后,又見了皇上,至今天色不早了,還沒回府,若是就這麼半途跟你去喝茶的話,蘇府以為我失蹤,報了案,皇上和太后都是要問責的。我總不好將林二公子請我喝茶的好心餵狗。”
林之孝頓時笑了,“既然蘇姑娘對我有如此好心,我就收了姑娘的心意了。”話落,他挑開簾子,不再阻攔,對她說,“我等著姑娘說的改日,不過不要太久,我耐心不太好。”
蘇風暖不再接話,下了馬車。
------題外話------
作者:求月票寵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