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之處,還望蘇姐海涵。”
蘇風暖眸光微動,意會地笑著道,“尚書大人請問。”
戶部尚書壓低聲音問,“戶部畢竟是重地,蘇姐此來戶部,皇上可知曉?”
蘇風暖笑著點頭,“自然知曉。”
戶部尚書倒吸了一口涼氣,看著蘇風暖,道,“南齊建朝以來,女子不得涉足重地要地,這……皇上怎麼?”
蘇風暖看著他,淺淺笑道,“我還以為葉世子來到戶部後,與大人已經過了。”
戶部尚書面上現出尷尬之色,輕咳了一聲,“這……蘇姐見笑,葉世子初到戶部,半日裡都在繁忙,下官還未得閒問過葉世子。”
蘇風暖瞭然,心想著怕是沒敢問葉裳,跑來攔截她詢問了。她本想刁難他一下,但想著戶部尚書一把年紀了,也是不易。便伸手入懷,拿出令牌,攤開給他看。
戶部尚書看到“如朕親臨”的令牌,頓時大驚駭然,不敢置信地看著蘇風暖。
蘇風暖心想皇上給她令牌時,她也著實驚了一跳,如今拿出來驚嚇別人,原來也是這樣惡趣味地舒坦。她笑吟吟地看著戶部尚書,“皇上將它給了我,就這樣了,據這塊令牌可以隨意行走南齊各處,我也不太明白皇上的意思。尚書大人若是有什麼不明白的,不如去問問皇上?”
戶部尚書額頭的冷汗流了下來,他當即跪在了地上,“見令牌如見皇上,皇上萬歲,本官給蘇姐……”
蘇風暖當即側身,避開了他的跪見之禮,想著以後這令牌看來不能隨意地拿出來,讓朝中重臣給她跪拜,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兒。她當即將令牌收了起來,對戶部尚書,“尚書大人,您快起來吧!這令牌不過是做四處行走之用,您可別當真跟見了皇上似的行這叩拜之禮,我可受不住。”
戶部尚書沒想到皇帝將“如朕親臨”的令牌交給蘇風暖,據他所知,打造“如朕親臨”令牌時,也不過打造了兩塊。一直以來,皇上都沒曾交給誰使這權利。如今卻給了蘇風暖,可見蘇姐在皇上心中,十分值得信任與厚愛。
他一時間跪在地上,覺得冰天雪地裡的地面都沒那麼寒了,後背也浸出了汗。
這時,葉裳從裡面走出來,閒閒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戶部尚書,忽而一笑,聲音清越潤耳,“尚書大人,你這是作何?地上大雪打滑嗎?”
戶部尚書又是一驚,連忙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時間吶吶不得言語。
蘇風暖想著南齊朝堂裡的重臣原來這麼不禁嚇嗎?怪不得戶部被拖垮得一年又一年,整治不了。她從戶部尚書身上收回視線,笑著對葉裳,“這戶部院內的雪比別處都大得很,尚書大人可不就是腳底打滑了?偏巧被你出來瞧見了。”
葉裳輕笑,對她招手,“外面冷得很,還不快進來。”
蘇風暖“嗯”了一聲,快步走到葉裳身邊,葉裳握住她的手,牽著她進了裡面。
戶部尚書見二人進去了,一時間臉色變幻了幾番,過了好久,還是沒能從“如朕親臨”的令牌驚嚇中緩過勁兒來。心想著果然老了,如今葉世子來了,他受不住這戶部院內比別處雪大的話,應該也琢磨著哪天告老還鄉好了。
戶部的一眾官員沒看清蘇風暖拿出的令牌是什麼,只從窗子裡看到戶部尚書跪在了地上給蘇風暖請安,都欷歔驚駭不已。官位坐到戶部尚書這個位置,除了見到皇上外,就不會再對誰行跪拜大禮了。即便見了太后、皇后,也只是深深地作揖拱手而已。他們能進入戶部混的人,都明白幾分,蘇風暖手中拿的東西,一定是與皇上有關的重物,見葉世子走出來,都連忙收了看戲的做派,縮回了腦袋。·k·s·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