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2 / 4)

小說:漫長的婚約 作者:白寒

氣的湯,以及塞萊斯丁和他的兩個幫手,全一下子消失得不見蹤影了。事後這些炊事員自己打圓場說:“這有什麼奇怪的!我們故意讓他們拿走的啊!本來就是我們串通好這樣做的嘛!”可是我不相信他們是串通好的,別人也不相信這種解釋。對塞萊斯丁來說,把班上弟兄肚子餵飽,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辜負他們的期望。軍營裡的人都希望他能在自己班上,讓大家也能分一杯羹。 我很抱歉,只能提供上面這些訊息。你在《郵戳日報》啟事中提到的那個戰壕,我沒去過,也沒聽人說起過。我能確定的是,如果你要找的塞萊斯丁就是我認識的那個,就算他現在沒回來,他總有一天會回來的,你可以放心。如果他成了德國佬的俘虜,你可以瞭解為什麼德軍到後來個個面黃肌瘦,不得不提出停戰的要求。如果聽到這傢伙已經死了,你最好還是把所有食櫥都上鎖較保險。 如果我知道了什麼新訊息,一定會立刻告訴你。請多保重。 奧立維·貝爾傑東上� 畢傑曼 無孔不入偵訊公司 巴黎市裡爾街五十二號 一九二年三月二十三日星期二 小姐: 我看到您刊登在《費加羅報》(Figaro)上的啟事。雖然我們公司絕大部分的顧客對我們提供的服務都極表滿意,但我寫這封信的目的並不是在向您兜攬生意。 我只是想讓您知道,去年我們公司曾為一位班傑明·高爾德夫人提供尋人服務。她的丈夫在大戰時是個步兵隊下士,於一九一七年一月在索姆戰區失蹤。 您一定能瞭解因為職業道德的關係,我不能把調查經過和結果告訴您。我惟一可做的是讓您直接跟這位顧客聯絡,由她決定該怎麼做。她的地址是: 巴黎市孟加列街四十三號。 如果您覺得我們能幫助您解決任何個人問題,我們非常樂意讓您知道我們的服務費用。 希望您一切順利。 畢傑曼上� 阿爾方斯·查多羅夫人(未亡人) 杜爾市瓦片街二十五號 一九二年三月二十八日 杜奈小姐: 我是爾本·查多羅的母親。我兒子一九一六年時是下士官,一九一七年六月升為中士,一九一八年七月二十三日在香檳省受傷,不幸於撤退時去世。 爾本是我們的獨生子。我丈夫去年年初由於受不了喪子之痛的打擊,在五十三歲英年早逝,只比他愛子多活了幾個月,把我一個人留在世上。 我想您一定也在戰爭中失掉了一個親密的人,所以才會在《名流》上登載尋人啟事。我不是《名流》的讀者,因為我現在任何報章雜誌都不看,我怕看到任何讓我受不了的新聞或訊息。我不願意去想,更不願意接觸任何跟戰爭有關的東西。我的親戚把您的啟事拿給我看。 因為您在啟事上提到我兒子的名字,同時,我兒子的確在一九一七年一月底休假回家時,曾很簡略地告訴我們有關“黃昏賓果”的事情,所以我現在給您寫這封信。 他那次休假時告訴我們,他在兩個星期以前,就是一月六日那天,曾經到過索姆戰區的一個戰壕,叫做“黃昏賓果”。他那次的任務,是跟別計程車兵從後方押送五個被判死刑的法國士兵到這個戰壕去。這五個士兵犯的是自殘罪,他們每個人都往自己的手上射了一槍。爾本告訴我們,這五個士兵的手被反綁在背後,並且被丟到法德兩軍對峙戰壕中的“無人之地”上。先夫生前是個藥劑師,明白事理,並以我們的軍隊為榮,覺得我們的軍隊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我更是不願意相信會有這樣的慘劇。我到現在還記得爾本對著我們大叫:“你們的頭腦都是漿糊!你們什麼都不懂!為了這件見不得人的事,我們已經損失了半個大隊的官兵!”後來他平靜下來以後對我們說:“你們說得對,我看到的一定都是夢中的事。雖然我看到雪地上有五具屍體,可是其中有一具,甚至可能有兩具,不是我意料中應該在那裡的人。”&nbsp&nbsp&nbsp&nbsp

桃花心木箱(5)

小姐,我知道我告訴您的事實在慘無人道,可是我兒子的確說過這些話。除了這次以外,他以後沒有再在我面前提過這件事。可能在這次休假中,或者在一九一八年三月最後一次休假時,爾本跟他父親談得比較深入,可是我自己不知道。 我猜想得出來,這五個死刑犯中的一個一定是您的朋友、兄弟或未婚夫。我考慮了很久,心中異常痛苦,終於下定決心給您寫這封回信,告訴您我兒子說過的一言一語。如有必要,我願在任何人面前保證,我兒子的確說過這些話。我想我兒子在天之靈會很贊成我這樣做。 我與您都是同患難的戰爭姐妹,請多保重。 蘿欣·查多羅上瑪蒂爾德看完信後,決定在短期內要給查多羅夫人回信,可是她不想馬上回。因為這封信帶給她一個嶄新的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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