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或在二十一世紀,哪裡真的和死人有過聯絡,最多是看看報紙上面有什麼事故。而且就算有,那也跟她沒什麼關係,不是她害死的。
這次小晨,卻是因為她和阿虎而死。
的確,比起一條人命,被戒尺打手心而已,實在太微不足道了。
楚春月顫顫巍巍的伸出左手,江寧看了看楚春月的樣子,心知她一會兒定然會害怕的縮回去,於是也伸出了左手,使勁拉著楚春月的手腕,右手毫不遲疑,瞬間就打了下去。
楚春月疼的“啊”的大叫一聲,眼中立刻積滿淚水,如果這人真是楚春月,而不是現在這個冒牌會,倒還真有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可惜現在,楚秋月決不會同情她。
只是江倩倩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不見了,她剛剛讓江寧打,說是說自己沒力氣,其實說到底,還不是不忍心?
是以她偏過頭,看也不敢看楚春月受罰的樣子。
楚連平皺著眉頭,一語不發,抿唇看著楚春月。
江寧一下接一下的打著,每一下力道都一樣,決不輕,那聲音在大廳中迴響,也著實嚇人。
小晨的姐姐沒見過這陣仗,也嚇一跳,愣愣的看著楚春月和江寧。
楚春月被打了五下之後,手已經通紅,微微腫脹,這時候再打就更疼,可江倩倩和楚連平還是沒有喊停。
楚春月眼淚鼻涕都流出來了,也不管什麼了,先是大罵江寧,用詞格外粗魯難聽,江倩倩原本打算喊停了,一聽她說的話,便繼續沉默。
江寧手上的力道,也悄悄地加重。
眼見罵人無效,楚春月又放軟姿態,對江倩倩求饒:“娘,娘,啊!好疼啊,春月好疼啊,娘!啊!!”
她一句話說的結結巴巴,只因每次戒尺落到了手上都會讓她大喊一句。
江倩倩心中又痛又恨,還是不理她。
楚春月又求楚連平:“爹!我好痛!啊!真的好痛……嗚嗚……爹!”
楚連平連聲嘆氣,扭過頭。
楚春月沒法子了,只好可憐兮兮的看著楚秋月:“好妹妹……啊!好妹妹,你說說話,你說說話啊!我知道你懂得很多!啊!我知道我不夠懂事了,我知道我還不如你懂事了,求求你!啊!”
楚秋月真是好氣又好笑,難道楚春月以為自己不說話,不幫她求饒,是因為自己極度楚春月,認為楚春月懂得比自己多?
她哪裡來的這個結論?
真是暈死了。
楚秋月扶住額頭,低頭不說話。
又打了一陣,楚春月細皮嫩肉的,手已經腫的跟豬蹄兒似的,甚至可以看到有血從中間出來了。
楚春月反而不喊了,大概是麻木了,只抽抽搭搭的哭著。
“好了,停吧。”江倩倩見楚春月已經流血了,估計再打下去,她真該受不了了,於是擺了擺手,吩咐江寧道。
江寧應了一聲,鬆開了手,把戒尺家在胳膊下,甩了甩手。
她剛剛花那麼大的勁兒打,也很累呀。
楚春月似乎沒反應過來,愣了半天,忽然又嚎啕大哭起來。
“怎麼樣,心裡舒服點了嗎?”江倩倩不管放聲大哭的楚春月,上前問小晨的姐姐。
小晨的姐姐早就呆了,也沒哭了,被江倩倩這麼一問,眼中又有淚水,她點點頭:“這哪有什麼舒服不舒服的?小晨死了便是死了,如何也回不來,只是實在感謝夫人老爺,你們居然肯為一個下人做到這一步,真是,真是……”
小晨的姐姐眼中淚水越來越多,幾乎跪了下來:“我代替小晨感謝你們!”
“是我們對不起小晨。”江倩倩滿臉愁苦的搖了搖頭,扶住小晨的姐姐,“你先去跟江寧領一筆錢拿去為小晨挑一些路上要用的東西,之後我會再派人帶錢過去,幫你們一起打點一切的。”
“謝謝夫人,謝謝夫人。”小晨的姐姐忙不迭的點頭,江寧對她笑了笑,領著她出了大廳,去往外面。
一頓風波稍微停歇,楚春月人都被打懵了,嗓子也終於哭啞了,什麼都說不出來,眼睛和手一樣腫。她縮在椅子裡,看著地面傻傻的發著呆,那模樣,竟然和小晨的姐姐所描述的小晨的樣子有些相似。
江倩倩看著她這樣,火氣也消得差不多了,卻也不說什麼,只讓楚秋月去把一開始支開的下人們喊回來,讓小竹帶楚春月去敷藥休息。
楚秋月點頭應了,想了想,卻還是回到楚春月身邊,輕聲說了句:“這才是阿姐你說過的‘平等’。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