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晨的姐姐忍不住大喊道,“大小姐!你可知,我們看到小晨寫了幾個字,她識字不多,還是以前在這裡,跟著他人學的幾個。大小姐,你可知,她寫的是什麼?”
“什,什麼……”楚春月舔了舔嘴唇,問。
“她寫,大小姐定要宣揚此事,逼死我!”小晨的姐姐尖聲喊道。
楚春月一個哆嗦,重新跌坐回椅子上:“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春月,你醒來之後,就一直是這樣,自認聰明,別人怎麼說你也不聽,就是認為自己是對的,以為別人都是迂腐,你自己是了不得的大人物……現在逼死了人,你可知錯?!”江倩倩難得如此嚴厲,聲音也提高了不少,一家之母的味道立刻顯現。
原本楚春月最不怕她,但現在見了這樣的反差,也怕的不得了,只點頭:“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娘,我錯了,我不想的……我,我太自以為是了,我錯了!”
她真的萬萬沒有料到,她以為理所當然的東西,她以為可以感化別人的東西,到最後,竟成了奪命殺人武器!
使勁打
楚春月哭哭啼啼的,但江倩倩卻並不心軟:“好,你說你知錯了,這很好。可是人命關天,雖然小晨不是你殺的,卻是因為你而死的。”
江倩倩看了看楚連平,楚連平似乎是知道她要做什麼,於是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得到楚連平的肯定答覆,江倩倩看向小晨的姐姐,竟然行了一個禮。
小晨姐姐雖然恨楚春月害死小晨,但對江倩倩她們還是很感激且敬畏的,這樣嚇了一跳,尤帶淚痕道:“夫人,您這是……”
“令妹是因小女糊塗而死,喪事事宜我們楚家自會包辦,而且還會大肆而辦,以後也將會每個月把原本就屬於小晨的工錢給你們。至於阿虎的處置問題,也隨你們,若你們想還小晨一個公道,那就把阿虎押送官府,這已經不是輕薄的問題了,小晨已死,阿虎絕不會隨隨便便就可以處得來。如果你們不想影響小晨的名聲,那就私下打他一頓,讓他賠些錢,我們再趕他走便是。”
“人都死了,還要什勞子名聲?不過是身後名罷了。”小晨的姐姐搖了搖頭,“就把他送官了,這等畜生,若能死了去就好。”
“至於小女……”江倩倩看了看楚春月,楚春月往椅子裡縮了縮,不敢直視她們,“至於小女,她有千般不是,無論如何也是要罰的。”
說罷,就吩咐江寧去取戒尺來。
看這架勢,是要狠狠教訓楚春月一頓了。
戒尺,一般是教書先生打不聽話的男孩居多,男孩子,皮糙肉厚的,加上教書先生也會控制力道,所以道沒什麼。
可女孩子則不同,她們一般都弱一些,皮也嫩,加上這次楚春月犯的事這麼大,可不會有人手下留情!
小晨的姐姐愣了愣,她剛剛聽江倩倩說了那麼多,還以為是想幫楚春月贖罪,好讓楚春月不受處罰,所以一聽到江倩倩說要取戒尺時,也很是驚訝。
她那裡知道,楚春月犯事已經太多,拿戒尺打,還是便宜了她。
江寧動作很利索,一下子就拿了一個大大的戒尺上來,戒尺構造特殊,打人極痛,卻不會傷到厲害之處。
見了那個戒尺,楚春月臉都歪了,面色發白:“娘!我,我膝蓋還痛著呢,我昨晚上跪了一個晚上的祠堂,昨晚的晚飯也沒吃,今早的朝食也沒吃,我現在又餓,腿上又痛,娘,我曉得錯了!”
江倩倩搖了搖頭:“我不打你。”
楚春月一愣,隨即喜笑顏看:“多謝娘!”
江倩倩神色不變:“我沒什麼力氣,打你有什麼用?江寧,你來。”
說罷把戒尺又給了江寧。
江寧以前也算是粗使丫鬟,力氣倒是比江倩倩大了很多,見江倩倩神色,江寧心領神會,知道不需要手下留情,於是上前兩步,對楚春月道:“大小姐,請把手伸出來吧。”
楚春月看了看那戒尺,又看看皮糙肉厚的江寧,嚇了個半死:“我不要!你這奴才,滾遠些!”
呵,是誰前幾日還口口聲聲說什麼人人平等的?
楚秋月重新坐回椅子上,冷眼看著楚春月。
楚連平這時終於開口道:“春月,跪祠堂是昨日懲罰你,用戒尺打你的手,則是今日一條人命,二者不可混淆。你倒是好好想想,你受一頓打,就算再疼,又怎比得上人家,以後連疼都感受不到了呢?”
老爺一開口,便知有沒有。
楚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