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傑憤怒道:“娘,我們辛辛苦苦幫羅成的兒子療毒,卻換來這樣的結果!乾脆殺了他的兒子!!大家魚死網破,他們滅掉南詔,我親自去長安毒死大唐皇帝!”
絃斷(2)
李仙殊給了子傑一記耳光:“你也瘋了,誰是禍端,誰承擔!孩子也是子逸的兒子!你是他的舅舅啊!”
林子昭站起來:“你們不用吵了!我的債我去還!”她笑笑:“一切的事情都該有個了結。”
深夜,唐軍大營內,羅成正在看南詔送來的求和條款,林子昭閃進他的營帳:“成哥哥!”羅成看著她的面容:“你的病已經好了?”他又細細看她全身上下,眼中難分喜怒:“好像胖了不少,離開我你真的開心啊,是我在長安對你不夠嗎?”
子昭道:“我舅舅已經幫我治好了。他希望和大唐講和,望你退兵!而且,”她頓了頓,“我娘和哥哥已把你寶貝兒子的病治好了,求你看在這個情分上,不要再在南詔燃起戰火!”
“哦,你這是威脅我?拿逸的孩子威脅我?”羅成輕蔑地道:“誰敢傷他一根汗毛,我就把南詔夷為平地!”
子昭傷心道:“沒有威脅,只是懇求。”羅成上前一步,子昭沒有退後,他的手指撫上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的嘴唇、她的下巴:“子昭,我是為你來的。隨我回長安,你永永遠遠都是我的女人。”
子昭微笑道:“成哥哥,你是為了我攻打南詔的嗎?你為了得到我不惜滅掉整個南詔嗎?你是在拿南詔百姓的性命威脅我嗎?”
“是的!”羅成毫不遲疑,“我已經為你瘋狂了。無論你逃到哪裡,我的軍隊的戰火就會燒到哪裡!無論南詔還是突厥,無論陸地還是海島,甚至波斯!”他殘忍地親吻了她一下,“沒有誰能和我對抗,子昭!”
林子昭心頭湧起一陣煩惡,她想起母親殘酷地話語:“你就是災星,子昭,你生下來就被預言是一個災星。”她直直地看著面前的男子,他的臉上狂妄、傲慢、驕橫的神色沒有一點改變,她低頭,兩滴眼淚落到地上:你怎麼可能妄想他會為你回頭?她抬頭,後退三步:“你敢不敢單獨和我決鬥!就像突厥,最強大的男人總是能搶走他們想要的女人!你有本事就搶走我!”她飛快奔出營帳。羅成帶上彎刀,緊跟在她的身後。兩人身形迅急,宛若月下的兩隻巨鷹在追逐。
子昭在一座懸崖前頓住腳步,月下,她的神色清冷。懸崖旁邊,是一柄奇異的武器,“惡斬!”羅成驚訝,“小壞的惡斬!”子昭拿起惡斬,笑道:“李清和小壞加在一起就是林子昭,難道你還沒明白?我在極惡島住了十四個月,終於參悟了惡斬、無機劍、龍拳的全部秘密。今日的你未必是我的對手。”
羅成心亂如麻,他慢慢抽出彎刀:“一切的秘密等決鬥完後再揭曉吧!我願意和小壞決一生死!”
那一戰,彎刀如海,惡斬如艦。月下廝殺的兩人是無盡的哀愁。無論誰勝誰負,另一方都不會再快樂。羅成為他的慾望而戰,子昭為她的自由而戰。兩件神器在月下碎裂,羅成抓住一小塊兵刃的碎片,忽地對準子昭的喉嚨:“你輸了!”子昭的手中也有一片碎刃,她笑道:“我終究不如你決絕!”羅成得意道:“你是我的了,用突厥的方式,你永遠屬於我了。”
子昭的笑容有些神秘:“成哥哥,有一種人你是無法逼迫的!那就是死人!”她的嘴角浸出一絲鮮血,慢慢倒在地上,“我揹負得太多,眼一閉,就不管這世間的風雲了。”羅成大驚,抱住她大聲道:“子昭!子昭!你不要走啊!子昭!我是個混蛋,求求你了!子昭!”她微微一笑:“一隻小麻雀,死在二傻子的金籠裡……”風很大,子昭口中的鮮血越流越多,溼透了兩人的衣服。她的身體漸漸變冷,冷得無論如何都溫暖不過來。
變數(1)
南詔請降了,南詔王給大唐上了降表,願意年年上供,奉大唐為尊。唐軍整裝正待班師,羅成發了高燒。羅心心急如焚,皇帝的聖旨已經到達,要燕王回師速速剿滅高開道。羅心正在服侍羅成,隨從來報:“心將軍,有位姑娘求見,說可以治癒燕王的病。”女子走進帳篷,羅心又驚又喜:“雯兒姐姐!”雯兒流著眼淚道:“我來服侍爺,他受的苦太多了。”
雯兒細心服侍羅成,他燒了幾日終於清醒。看見雯兒,不由微微一笑:“你怎麼回來了?聽說那李雲重傷垂危,南詔王已經立了林子傑為世子。雯兒,你現在是世子妃了。”
雯兒小心翼翼地幫他梳頭:“爺,雯兒就是您的丫頭。雯兒自個兒想啊,其實這輩子最快活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