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2 / 4)

一腳踹飛了一個追擊之人,但他身在陣中,伏擊立起。他身後空門大露,才要如何?

忽聽一聲呼哨,旁邊暗林之中忽有人影殺出,來勢極厲,竟向文府之人殺去。旁觀之人大驚,卻見伏袁之人中,竟也有人揮刀近斬,竟是同室操戈。

誰也沒想到會有此變!有識得的人忽叫道:“是落拓盟三祭酒——‘心中事,眼中淚,意中人’!”

突然殺出的果然有落拓盟中的辛四、嚴累與鍾宜人。

畢結本已早潛藏至此,在暗中統領這場圍殺。一見落拓盟中人突然倒戈,他也不由大驚,再也不顧潛隱,飛身而出,就要向前截去。卻聽有一人道:“你須近前不得。”

畢結一聞其聲,已然暗驚,一回身,只見那人高冠長身,面色焦黃,他的臉色就一變。旁邊有識得的人已驚呼道:“怎麼,淮上的稼穡先生也來了!”

***

有寄堂上這時卻只剩下了文翰林與庾不信。文翰林尷尬笑道:“袁老大果非常人,竟能臨死反撲,聞聲好象一擊已殺了金日殫。”

庾不通道:“世事本來難以盡料。”

他還在玩弄著手裡的酒杯,口裡輕慨道:“就比如這一杯酒,天下飲酒之人盡多,但又有誰能盡識得其中滋味呢?”

文翰林強笑了下,不知怎麼,他心中已有不安。門外忽有一人疾奔而來,渾身浴血。文翰林一愣,那人卻是他門下弟子。只見那弟子已不及走近文翰林身邊耳語,才至堂前就已撲倒,一指庾不信,嘶聲喊道:“‘落拓盟’之人突然向伏袁之局出手,三祭酒俱在,其中還有一個高手稼穡先生,主人,‘殺袁’之局已敗!”

他一言方出,已然力盡。文翰林聞言大驚,一回頭,就望向庾不信。只見庚不信面上正含蓄而笑。文翰林一時心中只覺羞怒相激,忿極而笑,怒道:“好庾兄!你在順風古渡與畢結一會,原來一切都是虛與委蛇,那都是假的。”

庾不信淡笑道:“你只道我在順風古渡中就見了一個畢結嗎?你訊息太不暢了。”

然後他目中若有憾意,他見的還有另一人……那是江湖馳豔,僅此一面、就已讓自己覺得其瀟灑風慨,舉世難及。可那個人卻已不在了。

只聽他寥落道:“只可惜我見的另一人已經死了,她好象就死在你手,她就是蕭如。你以為我‘落拓盟’與你聯手就會心甘,哪怕為了抗袁。——他起碼——我庾某人素來厭他——但他也還足以允稱英雄。——蕭姑娘也不願見袁老大與淮上輕啟戰端,更與駱寒輕生一戰。易先生這次遣我來本也就一致彼此媾和之意。只不過袁大為了要這一局做得真,或者怕是當時還有執意要殺駱以定江南之局之念,不肯輕結淮上之盟,故以石頭城一役引發所有江南之亂。你以為小英子祖孫一路賣唱,不遠千里尋來,找那駱寒,只是易杯酒要他傳言對付袁大嗎?”

他悲涼一笑:“我這次來卻就是要見蕭如託她穿針引線與袁再重盟當年之約。——‘淮上之人無南渡,緹騎之旅不過江’。可惜聰穎韶秀如蕭姑娘,竟會為此命喪你手。今日不為別的,只為她,我也要出手與你一戰!”

文翰林心中大怒——此局已敗,但他不慌,因為他還有‘談局步’、‘袖手刀’與名馳天下的‘玉堂金馬九重深’。他一抬頭,眼中極恨地看了庾不信一眼,真氣已貫徹筋脈。卻沒注意到大廳簷上這時卻有個人影已在日影下悄然潛至。那人影迅極,如白駒過隙,目不容瞬,一閃身就已隱在簷頭牌匾之間。

文翰林冷哼一聲:“欺我者死!”

一語未落,他已然出手,出手就是他馳名天下的“袖手刀”。他這時已動殺意,出手已非那日秦淮河邊初始時對蕭如的招意。庾不信冷笑道:“我早已數次說過,‘你真正識得這一杯酒的滋味嗎’,可惜你冥頑不悟,我也就不算不教而誅了。”

堂上此時空無一人,只有他們兩個在。庾不信的‘煙火縱’之術也已提至極限。他誘發了文翰林全力之擊,人卻向後疾閃。這時忽聽大廳牌匾上有人低低說了句話:

山、有、木、兮……

——木有枝……

文翰林大駭,這出言之人分明是他已期必死的駱寒!他才及轉頭,就見空中有一抹弧劍微微顫抖的劍意向自己胸口浸來。這一劍,當真是‘山有木兮木有枝’——如山生木,如木生枝,天然自在,全無痕跡。文翰林適才力襲庾不信,此時已無暇收手,只聽他只來得及一聲輕慨——我是什麼都算到了,江南之人,無不算到,只是忘了、忘了那最不該忘的還遠居於淮上的那一杯酒,他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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