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從駱駝身上取下一把小駑,又在囊中拿了兩三隻箭,就向後面樹林走去。他的步履有一種年輕男子的輕快,一彈一跳的,行在這冬天略顯乾硬的路面,給這硬冷的冬野都添了抹活潑的色彩。這幾天養傷,他原本聽到附近夜晚每有狼嚎之聲。果然去不多久,他就拖了一條狼回來。他自己去溪邊剝了皮,再回來時,小姑娘已支起柴禾,在門外用一個洗淨的鐵鍋煮沸了一鍋水,在等他回來。
這還是小英子平生第一次吃到狼肉。那狼很瘦,肉也難煮。駱寒這一晚卻象很開心,忙這忙那。小英子看他高興,心裡也快活起來。直煮了一個時辰,眾人肚裡都快咕咕叫時,那肉才算煮熟了。駱寒先用小刀給那瞎老頭切了一大塊熟得最透的,天上已是星斗撒天,——這該是駱寒這些年少有的不算孤單的一個夜晚,他微微一笑:“信呢?”
他唇角一咧,口裡就露出一口細碎的白牙來,讓小英子只覺得好看。她臉一紅,右手用力向左袖中一撕,裡面中衣的袖管就被撕了下來——原來易斂卻把信寫在一件中衣袖上讓她穿了過來。
駱寒認出那熟悉的字跡,並不馬上就看,卻先靜靜地看向身外。天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