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親驚愕地瞪著她。你,該不會有人了吧?他說。
沒有。她趕忙否認。
沒有?我可告訴你,你要弄出怎樣來,我打死你!她父親說。誰要二鍋頭?我就是不打死你,你自己也沒臉活!你只能去死!
去死就去死!她說。
她真的想到了死。所以她那晚叫喊著死。即使不為了找個好婆家,也要被道德審判。那時代,金錢觀放開了,道德秩序還守著。道德和金錢共同鑄成了十字架。你們畏懼它,甚至,你們還相信著它。
你明白她不屬於你。當她的身體擺在你面前,你明白那只是個擺設。她是那麼漂亮,身材那麼好,她是個模特兒。這身材擺什麼樣的姿勢都很美。你發明了好多姿勢。能想象出的都演習過了。你們探索敏感區,快感點,你們摸索出了後來才知道的G點。你技巧圓熟。後來你成了工程師,你總會想起當年技術的高超,你甚至想到也許自己天生就有這素質。天生不是將才。她離你很近,又很遠。有時你簡直是在玩弄她。你折磨她,蹂躪她,咬她。你變得瘋狂了。
她毫不反抗。她總是竭力想奉獻得多一些,再多一些。她什麼姿勢都願意做。但這並不能撫慰你。那是假性的,沒有實質性,一種將就,一種閹割。你們的熱情被折騰得七零八落。她負罪地細細拭擦著你洩出的東西,流了淚。最後你們懊喪地癱倒在地上,望著抹得一團黑的天空,暗淡,冷。你憤怒了,不管三七二十一進去算了!你真的發起了衝鋒,可是到了那個口上,還是畏縮不前。
他仍然只帶她看電影。哪裡也不去。沒有去公園。
春來了。那是別人的。雨季,清明。植樹節。全國在植樹。
忽然有一次,他提到了公園!他說,在某個公園有他們植的樹。咱們什麼時候去看看?
她猛地一跳。他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