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她是一個很明智的女人,沒有結果的事就不做,這樣的女人就是最理想的當妻子的料。
結了婚,一切就像她那張漂亮的臉,凝固了。我掙錢,她理財,生活就像火車,沿著既定的軌道滑下去。我也迅速胖了起來。我學會了陷在沙發上、窩在被窩裡看電視,不停地按遙控,走馬燈似的按,其實也沒有想看什麼。有時候會回憶當初怕她被人搶走的情形,甚至希望有誰再來追追她,讓我重溫那種失去她的飢餓和恐慌。
當年有一個人跟我同時追她,是個個體企業小老闆,一個真正做起了生意的人。而我其實只是捏著小皮包,這裡求,那裡鑽,倒賣些化學原材料,手頭並沒有什麼大錢。大學剛畢業,一下子掉到現實中來,什麼都看破了,一門心思放在掙錢上。掙錢,討老婆。我把偶爾賺了的大筆收入謊報成平均月收入。要不是後來終於找到了賣藥生意,還不知道如何對她交代。當時還萌生起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佔有了她身體的念頭。現在這身體已經完全屬於我了,無可置疑地躺在我的床上。那躺在床上的身體不再令我心驚肉跳。她會當著我的面若無其事地把衣服嘩啦剝光了,再換上一套,然後把剝下來的奶罩褲衩洗了飄在陽臺上。不知什麼時候起,那種事也慵懶起來了,常規姿勢,男上位,一套程式,甚至頻率快慢、多少下,都爛熟於心了。晚上上床也懶洋洋了,總是會突然去看鐘,那口立式大鐘。它正對著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