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中應該有巨大差別,這項差別的重要###表現在它具有最大程度的決定###。結果,我在別人那兒如果碰到反應,不是震驚就是憤怒。其實,我的觀點雖然激烈明確,但並非針對反對意見提出來的,而是在他們有機會表示異議之前就已經講述了。
那時我就已經常常反躬自問,所以我也同時問自己,我們這些第二代人,過去和現在究竟應該怎麼對待那些有關滅絕猶太人的、駭人聽聞的資訊呢?難道,我們不應該確信,我們這一代能夠理解那些不能理解的嗎?我們不應該相信,我們這一代能夠比較那些不能比較的嗎?難道,雖然恐怖本身已經不再是疑問,可是就因為一經調查,所調查的可怕罪行就會立即成為街談巷議,而不再單純是一種既成事實,一種我們只能在驚愕、恥辱和負罪當中面對著並沉默著的過去,因為這樣,難道我們這一代就應該放棄調查嗎?我們難道只應該在驚愕、恥辱和負罪當中沉默下去嗎?這又是為什麼呢?我參加討論班時抱著清算過去和解釋過去的熱情,我之所以這樣反躬自問,倒不是因為我隨著審判的進行熱情一下子減退了。並非如此,而是我在問自己,僅僅判決和懲罰少數幾個人,而讓我們這些第二代人繼續在驚愕、恥辱和負罪當中沉默下去,難道事情就應該是這樣的嗎?('EX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