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繚亂的紅纓中上躥下跳地興奮。最後一個動作,咱四大爺會把紅纓槍當投槍投向遠方,咱四大爺的花狗會跳躍著向投槍的方向奔去,在紅纓槍落地的瞬間花狗也衝到了,花狗會銜著紅纓槍送到咱四大爺手裡。
咱四大爺一個人向村口走去,由於沒有花狗的陪伴,咱四大爺有些提不起精神。咱四大爺的遊蕩來到村口,遠遠地看到路壩子上看到一堆黑乎乎的東西,咱四大爺上前用紅纓槍一搗,覺得軟綿綿的,彎腰用手一摸正摸在一個人的臉上。咱四大爺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咱四大爺在當年雖然是黑社會的老大,可是他畢竟還是個農民,打家劫舍的事幹了不少,可是殺人放火的事幹得並不多。如果咱四大爺膽子有足夠大,他早一槍把龜田幹掉了。當然,咱四大爺後來殺了不少人,夠心狠手辣。只是當時還沒有練到心狠手辣的程度。於是,咱四大爺在清早看到死人後,還是不由叫出聲來。
“啊,死人,啊死人呀!”
咱四大爺掙著嗓子大叫一聲,連滾帶爬地往村裡跑。咱四大爺的喊聲能比得上一萬隻雄雞的破曉之聲,這使大部分的男人一撅從床上彈起來。咱四大爺跑進村也不進家,卻在那棵大桑樹下轉著圈吆喝。
“死人呀,死人呀!”
各家各戶的院門唧唧嘎嘎地開啟了,有人提著褲子就出來了。大家問賈文燦死人在哪呢?誰把誰打死了?咱四大爺臉色蒼白著,指指路壩子說,俺還以為是誰把大衣掉了呢,用手一摸摸著了一個人的臉,那臉上有鼻子有眼,還有嘴巴,就是沒氣,冰涼。
這時,天已放明,在大桑樹旁已聚集了一堆人。大家望著路壩子上那黑糊糊的東西,都不敢近前,咱四大爺拖著杆紅纓槍帶頭慢慢往路壩子上挪。近了,更近了。村裡人已漸漸看清了,那裡確實是一個人,而且還是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