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青衣人臉上閃掠一抹驚訝之色,但不過一瞬之間,重又恢復了鎮靜,目光轉到張嵐的身上,緩緩說道:“閣下是何許人?”
張嵐目光何等敏銳,眼珠兒轉一轉,已瞧出那羊皮封套的舊書上果然是一種很怪的文字,只覺那文字曲曲轉轉,長短不齊,像是圖畫一般,心中暗道:大約這就是所謂的天竺文了,口裡卻應道:“在下乃京畿總捕張嵐,奉命尋找這一科新狀元的,行落。”
青衣人搖搖頭,接道:“你找錯人了,在下不是。”
張嵐笑接道:“大人,在下自信還有一點眼力,怎麼看,你都很像走失的新科狀元,你如是不願做官,那就別來京應試,俗語說官身不由已,既然你考上了狀元,題名金榜,那就由不得你。天亮後,就是皇賜御宴,掛紅遊街的大日子,你老兄躲在這裡逍遙自在,卻不知急煞了吏部的官吏,和提督府的捕快,在下身為京畿的總捕快,找你老兄的重責大任,自然落在我的肩上,現在,天色不過三更,一切都還來得及,咱們該走了。”他口氣之中,軟裡帶硬,而且很詳細的亮出了身份。
青衣人道:“平遼王的官威,比你京畿提督府如何?”
張嵐淡淡一笑,道:“平遼王位極人臣,但他也不能犯法,我張某人只要有真憑實據,就算龍子龍孫,我也一樣辦他。你老兄是御茶半點的狀元,欽賜聖宴,披紅插花,這是國家的典制,平遼王的官位、實在很大,但他也大不過國家的王法。事情如能順利辦成,在下也不能冒犯到平遼王,你兄跟著我回到吏部賓園,這件事就算了結,平遼王還是平遼王,你老兄還是是新科狀元,在下還是提督府的總捕快。這是一好三好的辦法,狀元爺還請三思。”
青衣人臉上泛現出一片異樣的神色,沉吟了一陣,道:“張總捕頭似乎是已經認定我是這一科的新狀元。”
張嵐稍一猶豫,道:“有這麼點意思,閣下如是硬不認帳,隨在下到吏部賓園一行,自然可以找個證明出來。”
青衣人淡淡一笑,道:“不論我是何身份,但我身在平遼王的府中,諒你們也不敢對我無禮。”
張嵐隊色一沉,道:“你既名上金榜,那就不能為所欲為,你如是硬不買我張某人的面子,說不得即好動強了。”
青衣人道:“你的膽子很大。”
張嵐道:“不錯,我要先辦你一個棄職潛逃的罪名。”一伸手,抓住了那青衣人的右腕脈穴,順手把那本羊皮封而的;日書,也藏人了懷中。
那青衣人完完全全的不會武功,張嵐一伸手,輕而易舉就扣住了那青衣人的脈門。
青衣人疼的臉色一變,滾下來兩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