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了片刻,道:“咱們不談那銅鏡、墨玉的事,找人要緊。”
趙一絕暗暗付道:這丫頭好緊的口風。
只聽小素喜道:“最好的辦法,就是你們能夠在神不知鬼不覺中,救走那新科狀元,因為平遼王的官太大了,你們招惹不起,說完,身形飛躍而起,落在另一座屋面上。
張嵐估計她這一躍之勢,足足有兩丈多遠,而且身法乾淨、利落,不帶一點聲息,心中暗暗驚道:這丫頭的輕功,如此高明,決非江湖上的無名之輩,竟混在風塵之中,不知是什麼來路,但見小素喜舉手招動,趙一絕、李聞天雙雙飛躍而過,張嵐暗中觀察,發覺這輕身工夫,李聞天似乎是比那趙一絕略遜一籌,但兩人比起那小素喜來,又似是有了一段距離,心中暗中掂算三人的斤兩,人卻也隨著飛落在丈餘之外的屋面上。
趙一絕回顧了張嵐一眼,低聲說道:“張爺,事情有些奇怪。”
張嵐道:“奇怪什麼?”
趙一絕道:“平遼王府中,似乎是戒備的太鬆懈了……”
小素喜突然一指按在唇上,示意禁聲,趙一絕及時而住,凝目望去,只見那書院中一扇房門,突然大開,一個手執燈籠的青衣人,走在前面,身後緊隨著一個身著紫袍的中年人,那中年人步履緩慢,但卻給人一種沉穩的感覺。
燈光下張嵐看出那紫袍人正是平遼王,不禁心頭大震。
趙一絕低聲問道:“姑娘認識那穿紫袍的老者嗎?”
小素喜道:“他就是平遼玉,你趙大爺在京城裡混了幾十年,怎麼連平遼王也不認識?”
趙一絕笑道:“人家是王爺身份,我趙一絕不過是在江湖上混混的人,彼此身份懸殊,自然是不認識了,姑娘能一眼認出了平遼王,這使得在下十分訝異。”
小素喜道:“有什麼好訝異的,我見過他,再見他時自然就記得了。”
趙一絕道:“那是說,姑娘在今夜之前,已經到過平遼王府?”
小素喜道:“你趙大爺問的很奇怪,我如若沒有來過平遼玉府,怎能信口開河的帶你們來這裡找那新科狀元。”兩人接耳低談,聲晉極微,假那手提燈籠的青衣人,卻突然停了下來,抬頭四顧。
趙一絕等幾人:都是老江湖,青衣人停下腳步,已自警覺,急急伏在屋面上,閉住了呼吸,那青衣人四下瞧了一陣,又向前行去,穿過了一個圓門不見。
小素喜一挺身,花蝴蝶似的由屋面上飄落到跨院裡。
趙一絕一提氣,輕飄飄的落在小素喜的身倒,道:“姑娘,那個打燈籠的青衣人,似乎是個會家子。”
小素喜冷冷說道:“是不是會家子,你自己不會看嗎?怎麼事事都要問我一個女孩子。”
趙一絕怔了一怔,道:“姑娘似乎是火氣很大。”
小素喜卻似是未曾聽聞一樣,抬頭瞧了天色,突然飛身而起,姓身法奇塊,起落之間,已經到了正房的門外。
這座書院,是三合頭的房子,兩面廂房,環成一座天井,院中紅磚鋪地,擺滿了盆花,夜色中花氣陣陣,幽香襲人,兩廂中未燃燈火,門窗緊閉,只有正房中選出了燈光,虛掩房門。
小素喜不但身法快速靈巧,而且看上去,似是頗有江湖經驗,在手抓住了門環,右手輕輕推開房門探首向裡面瞧了一眼,舉手對趙一絕一招。
趙一絕輕步行了過來,低聲說道:“什麼事?”
小素喜低聲說道:“新科狀元就坐在那裡,可以把銅鏡、墨玉給我了。”
趙一絕探首向房裡望了一眼,果然瞧到一個二十三四的青衣人端坐在木案前面,案上燒火融融,正在閱讀一本羊皮封套的舊書。
這時,張嵐和李聞天都緩緩步行了過來,探首向房裡窺看。
那青衣人似是看的十分入神,絲毫不知曉室外有人張望。
趙一絕道:“張兄,你認識新科狀元嗎?”
張嵐搖搖頭,道:“沒有見過,但這人看起來,頗有狀元氣度,年紀也正相當。”
李聞天道:“張兄該進去問問他。”
趙一絕伸手從懷中取出墨玉、銅鏡,道:“張大人問過之後,在下就立刻交出銅鏡、墨玉。”
小素喜顰顰柳眉兒,臉上泛現出不悅之色,但她卻強自忍下去,未發作出來。
張嵐沉吟了一陣,閃身而入,他步履輕巧,直走到那青衣人的身後,那青衣人仍未警覺。
張嵐繞過木案,輕輕咳了一聲,道:“閣下可是這一科的新科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