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突然對阿卉置之不理了?”待曹真走後,郭照才從他懷中探出頭來。
曹丕怒意未消,仍陰鬱著一張臉,他看了看郭照,沉默再三,終於如實托出道:“你我的信件’丟失’,與丁儀脫不了干係,阿卉雖未直接在其中運作,可她引導丁儀做出此事,非但令我們多經波折,她自己也令丁儀誤解,以為她心悅於他。簡直不知輕重!”
早先郭照以為是丁儀插手,才使得她的信沒有傳到曹丕手裡。怪只怪她看錯了人,卻沒料到是英雄難過美人關這一點,且女主人公還是曹卉。
曹丕點到即止,她卻是明白了。
想必是曹卉有意無意地向丁儀透露了對她的不滿,又對她與曹丕分隔這件事樂見其成。丁儀為得美人歡心,自然大獻殷勤,買通訊使,謊稱信件丟失,也是死無對證。
“那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郭照雙手環上曹丕的脖子,不解問道。
曹丕垂眸看了看她,怒氣雖減了不少,掙扎之色卻添了許多。
“待我回來後,阿卉懼怯,自己與我交代了個清楚,”他仔細看了看郭照的神情,又道:“她也知曉,主動坦誠,總比日後被我查出來得好。”
郭照獲悉前因後果,“哦”了一聲,面色如常,說不上是生氣,也沒有不高興。曹丕專注地凝視著她,握著她腰的力道又緊了緊。
“那你就真的放任阿卉不管了?”她挑挑眉,滿臉的不信。
曹丕動了動唇,猶疑問道:“你不生氣?”
“生氣,當然生氣,”郭照重重地嘆了一聲,無奈道:“可誰讓阿卉是你最喜愛的妹妹?這關係到她一生的幸福,你若現在袖手旁觀,將來定是要後悔的。”
她睨了他一眼,撇撇嘴道:“何況,你又不是真的打算不管,只是怕我生氣罷了。”
曹丕又被她說中心思,一時無話可說,轉為小心翼翼地摟抱著她坐著,像捧著個嬌弱的孩子。他低聲問道:“那你要我如何做,如何賠罪,你才肯不生氣?”
郭照估摸著,他方才的怒氣也不是作假,是真的想嚇一嚇曹卉,讓她知道利害。若說生氣,比起生曹卉的氣,她更氣曹丕。
她想了想,眉間當真醞釀出一絲怒氣,她道:“我現在只要看見你就生氣,所以從明日起,你就莫要再出現於我眼前了。等過上個一年半載,氣就消了,到時你再來見我。”
“一年半載?”曹丕不敢置信,沒料到她竟獅子大開口,他咬牙切齒道:“那我寧肯你一直生我的氣。”
兩人目光膠著了許久,誰都不曾敗陣。郭照抬起玉指,將他輕輕一推,自己則從他懷中站起來,轉身要走。
曹丕猝不及防,讓她從自己懷裡溜了出去。好在他反應及時,又一把將人拉了回來。天旋地轉間,郭照又躺回他的臂彎上。
“卿卿,別走。”他附在她耳邊呢喃,失而復得的溫香軟玉,令他沒了脾氣。
郭照心底一軟,眼中又浮現些許柔情。她方才也是裝的,不過逗逗他罷了。只是逗他會上癮,她也附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想要我解氣,還有個辦法。”
輕聲細語,慢吐芬芳,又引人遐想無限。
曹丕忽然念起自己之前被打斷的“好事”,喉頭一動。
“什麼辦法?”
他的眼睛一瞬也不眨,直直地低頭望著她,看她輕解衣裳,殘忍地說道:“以後只許你看,不許你吃。”
***
曹丕一連數日,丁點肉渣都沒舔到,見了誰都煞著一張臉,面對曹卉時尤甚。以至於曹卉這幾日,都巴不得繞著他走,全然沒有求他幫忙的心急勁了。
曹卉也遠遠地見著郭照幾次,每一次都欲言又止地跑開了,彷彿曹丕就在附近似的。
郭照深諳“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一連幾次都不肯給他個痛快,猶抱琵琶半遮面般,給了他些許甜頭,正擔心他下次就要用強時,他卻消失地無影蹤了。
總不能是被她折磨得怕了?
暮色漸深時,郭照從宮中回到丞相府,她進了屋門,沒有即刻點燈,而是先走到衣架前,解著繁重的官服。
她正解到最後一層時,直覺背後有人迫近,猛一回頭,見一幕黑影瞬間籠罩自己,壓迫性的親吻隨之而來。
能對她做出這樣孟浪的事的,除了曹丕,不作他想。
她倒是好奇,這人怎麼藏了好幾日,又突然挑這個時候冒了出來?
然,曹丕今日十足像個登門採花的流氓,不給她一點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