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著吻向她的唇,四片熾熱兩相觸碰上的同時,彼此的呼吸也瞬間變得濃烈。
他慢慢地吸吮著這來之不易的甜頭,像失去味覺已久的人,慢慢地找回他最喜愛的味道。
曹丕在這美味上流連了沒多久,又輕輕抬起他的唇,不放心地宣誓道:“我說過,你不回來便罷,你若回來,即使前方是地獄,我也要拉著你陪我一起走。”
這一回,他是認真的。如若不然,他在她眼中就是個只會說說的紙老虎了。
“我知道你是怨我沒有一點訊息,可是我……”她話裡帶著鼻音,原本盛氣凌人的女子突然成了需要被呵護的嬌花,曹丕將她整個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沉聲道:“別說了,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她的話第二次被他打斷,他將她緊緊嵌入自己懷中,無聲地求她不要再說。
莫非他已經知道了她給他寫的書信,被人做了手腳?
郭照伸手環住他的腰,他結實的力量讓她忍不住繳械投降,想被他擁入懷中的*從未如此強烈,哪怕他的懷抱是陷阱,她也願意自投羅網。
“相信我,等在你前方的,不是地獄,而是至高無上的榮華。而在此之前,無論有怎樣的勞苦和磨練,我都在你身邊。”她貼在她的胸口,輕輕說道。
曹丕沒有應,他循著方才的路線,重新吻上她的唇,還嫌這索取遠遠不夠,一雙手緩緩下移,伸到了不該碰的地方去。
郭照難受地咬了咬他的唇,他才緩緩鬆開。
兩人此刻都穿著官服,卻因一時的纏綿鬆散大半。她向後仰了仰,而他順勢將她抵在書架與牆之間,她全然依賴著他的支撐,微溼的手心將他胸前的衣襟抓出皺褶,下唇幾乎被自己咬破。
“我們這樣……算不算穢亂宮廷?”她攀著他,微微顫抖地問著。
他手上動作又加快了些,頭埋在她的頸窩邊,悶聲道:“僅僅是這樣,還不算。”
“……你個亂臣賊子。”
她大概是瘋了,才會任由著他在此處胡作非為,即便如此,他仍像個強上的似的,一分一秒也等不得,才穿了一日的官袍被扯得七零八落,半遮半退的掛在她身上,搖搖欲墜。
雖然藏書室位置偏僻,此刻又是夜晚,她仍是不敢出聲,只能低頭咬唇看著他腰間的印綬搖擺個不停,玉石迎著月光,粲然發亮,一來一去,晃得人心神激盪。
她一面在他耳邊哀求著他快些結束,一面又想讓他多享受一些極致的快樂。
“阿丕……”直到她實在承受不住,嗚咽了一聲,酥酥麻麻的嬌意令他整個人都化在了她身上。
他粗喘著氣,在她耳邊□□道:“卿卿。”
卿卿,即是夫妻之間才會用的愛稱,單是聽著,就比“阿照”還令人心癢。她感受著體內的熱意,禁不住顫抖。
曹丕穩住她,將她抱到旁邊的耳室。裡面和她下午走時一個樣,沒有點燈,一片昏暗。角落裡有張塌,是為了方便她值夜而設的,曹丕將她放在上面,自己也跟著躺了上去。
他身上未著寸縷,卻沒強迫她同他一樣。
郭照撫著他光裸的胸膛,見他舒服地偎在自己身邊,像一隻正在被主人愛撫的貓,心滿意足。
黑暗中,兩人交頸纏綿了一整夜,誰都沒有睡。
許是曹丕習慣了一夜無眠,天剛矇矇亮時,他便起了身,而郭照則渾身無力,側身躺在榻上,迷迷糊糊地看他穿衣。
曹丕回頭一看這番玉體橫陳的景象,不由得勾了勾唇角。此刻,他已穿衣得當,從塌邊站了起來。
這一回,吃幹抹淨穿衣走人的可是他,眉目間的得意令郭照好笑極了。
不過,他亦捨不得離去,又不禁俯身在她耳畔廝磨了一會兒。
她實在累極困極,遂拍了拍他近在咫尺的俊臉,示意他可以走了。
曹丕皺眉,卻是不走,他抵著她的額頭問道:“什麼時候才許我娶你過門?”
郭照聽了,本在認真思索,不料他又問了一句:“明日好不好?”
“當然不好。”她拒絕得毫無猶豫之意。
曹丕隱隱約約有些不悅,他又皺起了眉,面色不愉道:“你就不能順著我一次?”
“昨夜順著你千遍萬遍,還不夠麼?”她現在困得睜不開眼,連抬手的力氣也無,待會兒還要罰他為她更衣,再在這睡上一日才有力氣回去。
曹丕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眼底萬般堅持。然而半晌過後,他最終還是敗下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