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又趕了回去,興許是開竅了?”
她聽了,目光一沉。面對她站著的夏侯楙已留意到她正朝這邊走來,不禁急忙駁道:“定是曹公讓他去的,你莫胡說。這話若讓別人聽見了,與子桓而言並非好事。”
曹真聞言,微微一哂,笑呵呵道:“無妨無妨,這裡又無外人,你我玩笑幾句罷了。”他的話剛一說完,目光一偏,看到了愈走愈近的郭照,不由得一愣。
他以前總認為,女子就應當生得柔情似水,善解人意。美得令人舒服、令人愉悅,才是真正賞心悅目的美人。像甄氏,就是一個最完美的例子。不料郭照卻是與眾不同的,她不同於清秀亮麗、含苞待放的曹卉與曹歡,一點凌厲的風情恰到好處,是一種與眾不同的美感。
乍一看,竟有些驚心動魄。
郭照見他生得高大勇猛,英俊氣派,又與夏侯兄弟交好,當下便猜出了他的身份。另一個臉生的少女,與曹卉站在一處,皆是二八年華,清麗奪目。少女的面容與曹真有兩分相像,正是他的妹妹,曹歡。
“阿照!”夏侯尚見了郭照,面上一喜,第一個喚她。
曹真定定地將她從頭到尾足足端詳了三四個來回,心中已有了不好的預感。一聽夏侯尚喚她出的名字,曹真的神情立即古怪了一瞬。
“早就聽子桓說起曹將軍年輕有為,有勇有謀,一直未能有機會與曹將軍見上一面,著實可惜。”郭照似笑非笑地向曹真問了好,點了淺色胭脂的薄唇微微勾起,曹真的目光無意識地落在那抹胭脂色上,不知怎麼有點胸悶氣短,彷彿她在調侃他似的。
他扯出一個笑容,道:“現在見著了,見著了。”
夏侯楙一直注意著二人的神色,待他們互相客套完了,立刻上前堵住曹真,道:“你先前不是說要結識荀令君家的公子?我去為你引薦引薦。”
曹卉見狀,立刻央道:“子林,荀尚書家的妹妹也來了,我與你一道去。”她今日也是用心打扮了的,桃色的衣裙配上淡淡的妝容,絲毫不顯豔俗。一旁安安靜靜的曹歡也被她喚走,如芙蓉般清雅的少女在臨去前羞赧地笑笑,語含歉意地對郭照說道:“女君莫要在意我兄長的話,但請你一定要相信子桓兄長的心意。”
她還未來得及說更多,又被曹卉催促,急忙忙離開。
樹下水邊只剩下郭照與夏侯尚二人,他們對視一眼,夏侯尚先收了笑容,憂道:“子丹他平素隨性慣了,心直口快,愛開玩笑,你莫要放在心上……關於子桓的事,你儘可以問我。”
郭照淡淡點頭,抬目問道:“我是要問一問你,子桓當日為何會向曹公討要甄氏,其中是否另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