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裡需要多久?”
我假裝思索了會兒,回答道:“一兩個小時吧。”
“一兩個小時?”爛耳朵趙懷疑道。“那你們一去一來的話,要用四個小時,從你們動了我的弟兄,再到我來到機場,這期間恐怕沒有四個小時吧?”
聽到“機場”兩個字,我的心不免顫了一下。
“當然沒有,”我抬頭和他對視,努力裝出一副鎮定自若的語氣說,“她們自己開車去的。”
和他一對視,我不免又緊張起來,生怕這臨時編纂出來的謊言被他識破。我努力堅定住自己的眼神,不斷對自己催眠說:我說的話都是真的,我說的話全是真的。
其實,測謊那需要去看什麼眼神,只需要伸一隻手到我胸脯上,感受一下心跳就行了。
爛耳朵趙看著我,緩慢的眨了幾下眼皮,又問:“魚塘就在國道邊?”
“不,走到魚塘還需要半小時左右。”我將菸頭丟到地毯上,用腳踩熄了,“我說了,那地方在一個村子裡。”
話畢,爛耳朵趙緩緩地點頭,沒有再接話。
看他的樣子,想必是就快被騙住了。我在心裡緩緩的鬆了一口氣,心說只要把他騙住,這計劃的第一步就要成功了。
說是計劃的第一步,其實我的腦海裡並沒有什麼完整的計劃。我只是想透過謊言,讓他們把我帶到外邊去。到了外邊,我總能再想出其他辦法的。
應該可以的。
“什麼鬼魚塘?”黑皮發話了,他把電鑽扔到寫字檯上,“這城附近我都熟悉,你給老子說個具體的地名,我馬上帶人去找!”
“我不知道地名,我是從外地來的,只知道那地方在國道邊上。”我不緊不慢的、用一種很真切的語氣對他道。
爛耳朵趙沒有理會我和黑皮的對話,他目光移向王璽幾個說:“這樣,你們三個開車,帶他出去找。”
“你記得路吧?”爛耳朵趙說完又回頭問我道。
“記得。”我點頭道。
“行,你們帶他上車,他來指路。”爛耳朵趙眯寬了眼睛對我說,“我給你六個小時的時間,多晚十分鐘,我就多殺一個人,你記好了。”
王璽幾個對他點頭。
“要不我也跟著去吧,待在這裡也是閒著?”黑皮對爛耳朵趙建議道。
爛耳朵趙搖了搖頭,給出了否定的回答。他看著我,繼續對王璽幾個發話道:“要是到了那裡,瞧不見人的,直接斃了,不用帶他回來。”
他說這話的時候,淡然而又兇狠的眼神盯著我,讓我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
黑皮也沒有繼續請求爛耳朵趙讓他和我們同行,他附和著爛耳朵趙的話,對王璽幾個叮囑道:“除了趙哥說的,還有就是,這小子要是有一點兒不老實,隨時都可以做掉。”
“去吧,現在就去。”爛耳朵趙繼續命令道。
王璽幾個站在原地對視了幾眼,其中一個人的表情犯出了猶豫,他向爛耳朵趙請求道:“趙哥,要不咱吃了晚飯再去吧,反正到了晚上我們精神也好,不急這一會兒。”
王璽和另一個人也跟著點頭,就差流出口水了。我突然想到一句俗話:酒飽飯足思淫慾。是吧,他幾個現在正餓著肚子,哪有心思大老遠的跑出去抓女孩兒呢。
爛耳朵趙不為他們的話所動,搖頭道:“不行,現在就去。你幾個放心,回來了有你們的份兒,又不是第一天跟我了。”
王璽幾個聽到了爛耳朵趙的保證,只好勉強的點點頭。
之後,三個人呈等邊三角形圍住了我,王璽帶頭,將我請出了客房。乘著電梯下了樓,三個人帶我回到了一樓的大廳裡。
天已經是快黑透的傍晚了,大廳裡亮起了幾盞燈。有兩三個人坐在沙發邊玩撲克,其中有個人就是那個被爛耳朵趙稱作“浩然”的黑帽男。
他們和王璽幾個大大咧咧的打了幾聲招呼,問這是帶我去哪兒。王璽很是自豪的說:“哥幾個這趟一出去,回來的時候就能帶上兩個美妞兒。”
“這孫子說了?”黑帽男合上手裡的撲克,問王璽道。
“說了,趙哥使的那些招數,他能不說嗎。不過他說的地兒在國道上,有些遠,要開一陣子車。”
“那成,路上注意,國道的路況不怎麼樣,開夜車危險。”牌桌上的一個人對我們正色囑咐道。
王璽全然不領會他的囑咐,唧唧歪歪道:“別扯這些有的沒的,你幾個省著點兒肚子,給我們留上幾碗羊肉湯,我就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