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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電鑽估計也是充電的那種,因為黑皮故意在我眼睛前邊按了兩下,能轉。除了電鑽的電機轉動聲,我甚至覺得能感受到鑽頭轉動帶出來的風。想來想去,性命還是比手指頭更重要,我只好乖乖的伸出了左手的手指,擺放到寫字檯上。
我真的要成廢人了嗎?
黑皮見我聽話了,便放下電鑽,拿起鋼鋸來。他用鋼鋸的頭端在我的五根手指上點來點去,問我道:“你要留大拇指,還是這四根?”
我喘著粗氣,自動過濾掉了他的話。我現在已經不再是緊張,而是恐懼了。我恐懼得說不出話,感覺都快哭出來了。
這手指頭都他媽是肉長的,割掉了就長不出來,要讓我選的話,就是放開我的手,割你的!
黑皮見我沒回話,他便繼續自言自語道:“你不說話,我就往大拇指割了?”
割拇指?割掉拇指後會有什麼後果?握不穩槍,拿不起筷子,還是連段可的手都不能牽了?
“別理他了,整吧。”王璽緊緊按住我的手腕,催促黑皮道。
沒聽見爛耳朵趙說話,估計他正站在我後邊,等著看這出血流一地好戲。
“把他壓穩一點兒,別晃。”黑皮說道,“我告訴你,你可別亂動啊,亂動就要把我惹毛,惹毛了這隻手的指頭都沒有了”
說完,黑皮就放下鋼鋸,按到我的拇指上來。鋼鋸的鋸齒剛一接觸到我的大拇指,我就立即失聲大吼道:“別割!別割!我說!我全都說!”
吼完後,我又是大口大口的喘氣。
我妥協了。
我怕,我真的怕。我能承受拳腳帶來的皮肉之苦,但我的的確確不能忍受割掉手指這種酷刑。你可以說我意志不夠堅定,對段可的愛意還不夠,但我真的是怕了,怕到了極點。
而且,我對段可的愛意,跟割手指他媽的完全不沾邊啊!我愛段可,同時也能愛我的手指。
黑皮抬起了頭,放下了鋼鋸。
王璽扭過頭看了我一眼,看著大喘粗氣的我,笑了一句:“算你小子聰明。”
手被他們鬆開,我趕緊活動了一下手指。還好,還好,我心說,你們都還在。
黑皮走離寫字檯,給爛耳朵趙騰出了位置。爛耳朵趙走過來,拉開椅子坐下,臉上掛著奸笑。他點燃了一支菸,然後塞到我嘴裡,笑道:“說吧,等著呢。”
我用手夾住煙,猛吸了幾口。但我因為恐懼的喘氣還未停下,猛吸之中不免嗆了幾口,嗆出眼淚來。趙耳朵也不急,他持久的露著笑容,看著我一語不發。
香菸過肺,我才慢慢的從剛才的恐懼之中恢復過來。我用手指將香菸從嘴部夾離,這才發現手指頭是如此的重要。我開口道:“先把我朋友放了,我都說,你不用問他了。”
既然我選擇了坦白,就不要再讓吳林禹受罪了,我可不想看到他等會兒手上是血淋淋的一片。
恰巧的是,就在我說出這句話的同時,我腦子裡靈光一閃,閃出一個計劃來。
爛耳朵趙點頭:“可以,你放心,我坐在這裡,他們在隔壁,不會動手的。”
我點頭,心說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再沒有什麼最優解了,我只能試一試,試試我閃出的那個計劃能否行得通。
我看了一眼靠在衣櫃邊玩電鑽的黑皮,又低頭抽了幾口煙。終於,我組織好了語言。
第一百二十六章 謊話
“在魚塘。”我吐著煙霧說。
“魚塘?”王璽即刻表示出不解,“他媽的什麼魚塘?”
爛耳朵趙對他擺了擺手道:“你不說話,聽他繼續說。”
“哪裡的魚塘?”爛耳朵趙問我。他一臉嚴肅,眼神抓住我的雙眼不放。
他那狡黠的目光彷彿有股說不出的力量,讓我有些緊張。據說人撒謊時眼珠子容易亂晃,我擔心自己的謊話被他識破,便又低頭抽了一口煙,很自然的擺脫掉了他緊抓不放的眼神。我頭也不抬的說:“在國道邊,一個村子裡。”
“哪條國道,318還是209?”爛耳朵趙立即咄咄逼人的問道。
“318。”我抬起頭說。
“有多遠?”
“我不太清楚具體的距離。”
“利川方向還是宜賓方向?”
“宜賓吧。”我說。
爛耳朵趙緊盯著我的臉,想了一會兒又說:“那我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