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就會說“這個人前後心不通”。如果一個人品德不端,就會被人們斥為“這個人沒長後心”;如果一個人品德不端或嗜財如命、算計他人,就會被人們斥為“這個人只長了前【錢】心”等等)。“方寸”裡的小“聰明”隨時可以在一個人身上體現出來,而“靈臺”裡潛藏著的“大智慧”則要透過“方寸”才能在一個人身上體現出來。但是這層隔膜像山一樣,把人們“靈臺”裡這個“大智慧”的寶藏一直埋在深處,絕大多數人的“大智慧”都有可能終埋一生,並因此而終生墮落。如形容一個人心胸寬闊,就稱其“方寸雖小,但闊於大海”;形容“靈臺”的大“智慧”難以激發,就是“靈臺屈手可及,實則高於崑崙”。可見“靈臺”與“方寸”之間相通的難度。不過也有極少數具有大智慧的人,“靈臺”和“方寸”是相通的,這極少數人“靈臺”和“方寸”是怎麼相通的呢?一般來說有三個因素,一是天賦,即先天如此。如一些具有安邦定國、濟世救民才能,並付諸行動,最後取得成功的人;二是受高人點化,如《西遊記》第十四回《心猿歸正六賊無蹤》提到的漢世張良,被仙人黃石公點化,“石公愛他勤謹,夜授天書,著他扶漢。後果然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太平後,棄職歸山,從赤松子遊,悟成仙道”。這種先是建功立業,後激流勇退,棄官入山等等這些前後心相通的行為,就是受到圯上老人黃石公的點化、教誨等因素。三是積德行善、修身養性,即多為人和社會做善事、好事,俗話說的“天不虧善士,神不佑惡人”就是這個道理。但是光積德行善只是一個方面,“天性敦厚”並不等於“天性愚蠢”。要有一定程度的文化,並參照傳統文化中一些修身養性的說法,例如曾子的“吾日三省吾身”等來做,來嚴格要求自己行為的人。才有可能讓“靈臺”和“方寸”相通。
這種“靈臺”和“方寸”相通或不相通的說法,在社會上和道、儒、佛三家都被不同程度的應用。佛、道兩教更是納入自己需要的內容做為宗教用語來使用。佛教和道教(全真道尤甚)都是強調“靜慮修心”的,而佛、道教兩教中被稱為“*”境界的人,按“靈臺”和“方寸”說來論,都屬於“靈臺”和“方寸”相通的人。儒學也是這樣,如宋代趙與時就說道“學必*,記問辨說皆餘事”(《賓退錄》卷一)等等。
在《西遊記》一書中,作者除了使用傳統文化中相關“靈臺”和“方寸”相通或不相通的理念,並且還有進一步的說法“斜月三星洞”,來陪襯這個“靈臺方寸山”。“斜月”是夜色中,一輪明月斜掛在天空,給人一種靜謐,一種心靈被盪滌去塵垢的清爽。這是一種的境界,當然這跟現代的人們追求熱鬧、聚會、喜歡在人群中展示自己等等行為是有巨大反差的。不過無論是佛教、道教都是以這種境界為美感,
在這種境界下修行,如果悟性和修為都圓滿的話,“靈臺”和“方寸”之間就相通了,怎麼通呢?就是“靈臺”和“方寸”之間有一個洞。這個洞不光能把“靈臺”裡潛藏著的“大智慧”要透過“方寸”在人身上體現出來,而且還能駐留著“三星”。
“三星”為道教的神明,為“福星、祿星、壽星”三星的總稱,由於“福、祿、壽”三字囊括了人們對幸福的所有追求,所以,“三星”的影響已經超越了道教神明的範疇,在民間的影響也非常大。如逢年過節貼對聯,很多宅院大門口的橫額上就寫著“三星高照”、“喜迎三星”等等與三星有關的吉祥用語。由於“三星”在民間的影響非常大。一些佛教教派也將“三星”拉入佛門,做為本教的神明。
佛教是種強調“修心”的宗教,《西遊記》的作者就借鑑這種理念暗喻人們,只要超脫了世俗中的慾念,心靈上“大徹大悟”,進入了“*”境界,就能超越生死,全部的幸福其實就在你心中。
佛教“修心”的相關理念,《西遊記》一書中也多有提到,如第八十五回《心猿妒木母魔主計吞禪》作者就借孫悟空之口說道,“佛在靈山莫遠求,靈山只在汝心頭。人人有個靈山塔,好向靈山塔下修”;“心淨孤明獨照,心存萬境皆清”;“一片志誠,雷音只在眼下”、“神思不安,大道遠矣,雷音亦遠矣”等等。而在第九十三回《給孤園問古談因天竺國朝王遇偶》中作者又賦詩說道“道在聖傳修在己,善由人積福由天。休逞六根多貪慾,頓開一性本來原。無愛無思自清淨,管教解脫得超然”。
以《西遊記》的作者吳承恩做為一個明代知識分子受中國傳統文化薰陶的程度來看,《西遊記》的作者吳承恩虛構出的這個“靈臺方寸山”,正是綜合了佛教中“悟徹菩提”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