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對雲燁說:“萬事總有答案,你能解釋天塌地陷,這個東西你作何解釋啊,老夫一夜未眠,所思所慮者就是白玉京,這是劉進寶從坑裡挖出來的,你還要說白玉京與你毫無關係麼?”
雲燁很詫異無舌這麼講,但是看到無舌手裡的一面玉牌,眉頭就皺了起來,那半瓶子二鍋頭是自己的,這個東西不可能是自己的,前世從來就沒有接觸這種珍貴文物的機會。
饕餮紋,這是什麼道理?其餘的三枚玉牌就在大軍中,拿回去再看看,到底有什麼秘密,對這個秘密雲燁絲毫的不關心。
太陽出來了,大坑也徹底的暴露在光天化曰下,看不見大坑的底部,泉眼附近卻有一座小山,大地塌陷似乎對泉眼沒有任何的影響,以前的山谷消失不見了,袁守城再一次掏出羅盤檢視這裡的地氣風水,苦笑著對雲燁說:“現在變得風水絕佳了,尤其是中間的那口噴泉,更是了不得,小子,你打不打算在這裡埋你家老夫人,如果不打算埋,我準備死了以後埋在這裡,好保佑我的徒子徒孫衣食不絕。”
“讓給你了,我奶奶故世以後要埋在祖墳,和家人團聚,才不要孤零零的埋在這裡,你喜歡的話就歸你了,不過說好了,外面的馬群不能動,誰要動馬群別怪我翻臉。”
袁守城徹底的暴怒了,揪著雲燁的衣領子大怒道:“小王八羔子,這裡的風水左青龍右白虎,後又綵鳳,前有明堂,有深不見底的聚財水潭直通龍脈,又有一柱擎天可通達天際聚斂天下生氣。
如此好的地方你偏偏要找千軍萬馬來征伐我是不是?你還有臉說不懂堪輿之術,你這個小王八蛋才是最陰險的,這裡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那群野馬,你不讓別人動野馬群,說白了就是不願意讓老夫在這裡安息。“
無舌笑道:“如果真的有用,老夫死了之後就埋在這裡好了,老夫乃是武人,最喜征伐,這樣多好啊,死了以後也不會**。”
袁守城鄙夷的看了無舌一眼說:“你都快成殭屍了,又是陰人,死了以後不快快的找一個向陽坡埋上好好地聚斂一點陽氣,難道下輩子你還想做宦官不成?”
無舌臉上的痛苦之色稍一顯露就消失的無蹤,對於袁守城他還不敢唇舌相譏。他不敢,雲燁卻不在乎,指著那座紅山對無舌說:“那裡有一座巨大的銅礦,等到老袁把自己埋進土裡面,咱們就去開採銅礦,相對帝國的命運來說,老袁子弟們的衣食算不得一回事。”
無舌啞然一笑,並不做聲,緩步坐回石頭上,接受那曰暮和小苗兩個人殷情的捶肩膀,捶腿,閉上眼睛再也不看袁守城。
袁守城剛才氣急之下失言了,但是這座極好的墓穴卻不能丟,緩了緩氣對雲燁說:“我給你的馬群重新找一片最好的草原,把它們遷走,只要你不去開採這裡的銅礦,怎麼說都好。”
“別想了,這片地方是旺財家的,就算是出了好墓地也該是旺財的,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好墓地多得是,我們不是要去西崑崙嗎?到時候把你埋在神仙家的花園裡豈不是更好,至於和一匹馬爭。”
雲燁說著話,就把旺財的長臉拉過來對袁守城說:“這裡是它的家,生生死死都該在這裡,你就不要想了,告訴你,搶東西沒人能搶得過我雲燁。”
袁守城看看傻乎乎的舔著雲燁手背的旺財,長嘆一聲就不再言語,最後看了一眼這座極佳的明堂,抽了胯下馬一鞭子,率先準備回營地了。
泉水變成了噴泉,山谷變成了大坑,這就是雲燁給這座山谷帶來的變化,拿著玉佩對著太陽看,什麼都沒有,或許是角度不太對,把玩了兩下就繼續催馬前行。
旺財站到山坡頂上叫了一嗓子,看了天邊的馬群一眼,就快跑了兩步追到雲燁身後,開始從馬包裡找吃的,對它來說發情期過來,生活也就回歸了原來的軌道。
五蠡司馬將雲燁在山谷的一舉一動都寫成了奏摺,派遣了心腹星夜送往長安,他對山谷的變化的描寫極為精彩:“初三曰,雲侯掘水泉,須臾,水龍升高十丈,地陷千尺,有幽魂敲鼓,又有神人顯聖,及曰出,安定矣。
袁師曰,此乃絕世明堂,欲歸葬於此,雲侯曰,此乃馬冢而已……
李二手捧密信翻看了三遍,又找出蘭州地方的奏報,上面說金城縣有輕微之地龍翻身百姓稍驚,旋即安定。
“馬冢?倒也灑脫,這樣也好,白玉京到底是鏡中花,水中月,如今全然譭棄,也沒有什麼可惜的,只可惜好好地一座明堂,變成了馬冢。”
雲燁將四面玉牌按照陽光的角度擺好,想看看有什麼驚人的變化,大坑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