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準備食物,然後再花些時間坐下來,和孩子一起享用。
烹飪健康的菜餚還需要營養方面的基本知識。你不必成為專家,瞭解基本原理即可。但無論你是從哪裡得到的相關資訊,我都敦促你參考有資質的專家的研究成果,不要瞎趕時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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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動化飲食
下一步訓練味覺的原則是餓的時候才吃東西。食物或許就在手邊,但並沒有什麼力量強迫我們非吃不可。曾有物理學家向我保證,說我們絕對可以讓自己和食物保持恆定的距離——甚至擴大彼此間的距離——這和被它吸引過去一樣容易。我們多數人都參加過這樣的晚宴:賓客向女主人保證自己再也吃不下一口,但緊接著就進入客廳覓食。客廳的重要位置放著幾碗堅果、薄荷和乳酪混合物,這些玩意很快便被一掃而空;無論裝滿幾次,都會立即清空。某人說上一句話,然後“啵”的一聲吃進一枚薄荷糖;還有人痛論國事,拳頭裡握著花生揮舞幾下,隨即投入口中;另一人站起來穿過房間,半路上稍稍繞了點遠路,拿了幾塊軟質乳酪。我們對自己的這種飲食方式並無自覺。因為我們的注意力被分散了,我們吃喝是出於強迫,而非源於飢餓。
這種自動化飲食同樣會在電視機前、電影院裡、夜總會中、運動場上發生。眼前動感十足,雙手也跟著上躥下動,在嘴裡進進出出,彷彿拉斯維加斯某家賭場門口的自動招牌上,那個永無止境地揮手打招呼的牛仔。我們可以學著對觀看的東西更加自覺,並學會一次只做一件事。那樣會讓你的享受感大大提升。
如今的飲食已經變得相當機械化,人們常常邊吃邊談。我並不反對在飯桌上交談幾句,那絕對是一同進餐的樂趣之一。但在嘴裡塞滿食物的情況下談論重要或複雜的事件,那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在咬了一大口玉米餅後試圖解釋關於沉思的問題,我覺得這是很沒禮貌的舉止。但媒體有時會給我這樣的印象:要是手裡沒有咖啡、香菸或附近熟食店送來的三明治,新聞記者和私家偵探就完全沒法開口說話。
要想訓練味覺,我們就需要留意我們所吃的東西,不能再機械地吃喝。只在用餐時用餐,這樣會有所幫助,因為這樣我們就能坐在桌邊,對食物更加專注了。真要放棄零食?多麼可怕的前景!我們許多人會在剛感覺到一絲飢餓(或自己快要覺得餓)時就奔向冰箱或餅乾罐頭——“沒有零食就得捱餓;就得從午飯一直等到晚飯。”但等等又怎麼樣呢?稍微挨點餓是有益處的。它能讓我們在用餐時甘之如飴;能讓操勞過度的胃和消化系統在我們層層加碼之前完成各自的工作;還有助於減少總體的食物攝入。
技藝
如果覺得某一餐吃得太多(多數人偶爾都會這樣),那麼我有個簡單的建議能讓你找回平衡:跳過下一餐。與其自問“我為什麼吃那麼多”,並在一番糾結後重返冰箱,那還不如略過前面的一餐。心靈喜歡糾纏於各種懊悔,尤其是它疑心你對改變行為並不熱衷的時候。它會對自己說:“既然喜歡多吃,我就先多吃點,然後再換上悲哀的黑衣晃悠一陣。我也挺喜歡那樣呢!”
在婚禮或別的特殊場合,我喜歡和朋友在一起盡情分享歡樂。我不想做老古板狀,用葬禮似的嗓音宣佈:“我不吃烤餅,我正在進行嚴酷的感官訓練。”一旦知道待會兒要美餐一頓,我就會在前一餐中少吃一點,或者乾脆不吃。這樣就能在宴會上事事參與,而又不至於做得過火了。
這個需要一定的技藝才能辦到。我有一位年輕朋友不久前由童年進入了少年,我當時參加了慶典活動。活動上的每件東西都經過了仔細安排,以符合青少年的口味——“卡路里多多益善”。我在桌邊坐下,桌上擺著個銀色的大碗,裡頭的草莓味冰淇淋蛋筒朝我抬頭仰視。我沒有退縮——我預先做了準備,早餐只吃了一點,因此把整碗冰淇淋都吃了下去——結果相當快活。
可我的味蕾還在咂巴著:“再給我們來點兒吧!”但這時就應該堅持原則了。“行了,老弟們。”我說。接著,我就把注意力放到了坐在周圍的朋友們身上。向各位保證,這可要比再吃一份舒服多了,而且無須在回家後使用藥房的“腸速通”。
美食家們號稱,要真正享用美食,就必須在想再吃一口前及時剎車。只有這樣,鑑賞家才能保持住他的興趣。不論什麼領域,懂得在饜足前止步都能幫你享受人生;更重要的是,能幫你走向自由。參加聚會時,與其待到深夜,筋疲力盡,乃至主人不知道如何讓你走人,還不如在還剩半條命之際趁早離開。這個原則即便對寫信也是有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