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柔,”江葦凝視著她,靜靜的說:“我倒小看你了!你是個厲害的角色!”
“不要諷刺我,”她說:“你去不去?”
“不去。”他悶悶的說。
“你到底去不去?”她提高了聲音。
“不去!”
“你真的不去?”
“不去。”
“很好!”她一甩頭,往門外就走。“我有了困難,你既然不願意幫助,你還和我談什麼海枯石爛,生死與共!不去,就不去,我一個人去!我就不信我一個人達不到目的,你等著瞧吧!”
他跳起來,一把抱住她。
“雨柔,雨柔,”他柔聲叫:“別為你的父母,傷了我們的感情,好嗎?從來,我只看到父母為子女的婚姻傷腦筋,還沒看到子女為父母傷腦筋的事!”
“你知道這叫什麼?”她低問。
“什麼?”
“第雲理之所必無,安知情之所必有邪!”她引用了他剛剛所念的句子。
江葦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不但厲害,而且聰明。”他說。
她翻轉身子,用手攬住了他的頸項,她開始溫柔的、甜蜜的、細膩的吻他。一吻之後,她輕輕的揚起睫毛,那兩顆烏黑的眼珠,盈盈然,鎊鎊然的直射著他,她好溫柔好溫柔的低問:“現在,你要陪我去嗎?”
他嘆息,再吻她,一面伸手去拿椅背上的夾克。
“你不止聰明,而且靈巧,不止靈巧,而且──讓人無法抗拒。是的,我陪你去!”
走出了江葦的小屋,外面是冬夜的冷雨。這是個細雨鎊鎊的天氣。夜,陰冷而潮溼,雨絲像細粉般灑了下來,飄墜在他們的頭髮上、面頰上、和衣襟上。江葦攬緊了她,走出小巷,他問:“你怎麼知道今晚秦雨秋在家?又怎麼知道你爸爸不會在她那兒?”
“今晚是杜伯伯過生日,爸爸媽媽都去了,根據每年的經驗,不到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