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
說不上是哪種沉重,但總覺得和昨天在網上找了一堆現場照片後,冷冰冰地做圖片處理時感覺格外不同。
那時候的他好像是一個隔著遙遠時空的旁觀者,只是把做專案當成義務之內的工作;可現在,他從心底裡瀰漫出一種想要作為的衝動。
也許是剛才那些居民眼裡希冀的目光,也許是這滿目的淹水髒水,讓他覺得,自己已不僅僅是個局外人。
顧逍站在殘舊的河堤邊上給公司裡的人打電話,似乎是在安排景觀規劃部的老大也過來現場看看。
掛了電話,兩人繼續走。從下飛機到晚上五六點,兩人除了吃燒餅那十幾分鍾,竟然一直沒休息過。
馬不停蹄地走了一天,總算趕在天黑之前把場地照片都拍完了,張思毅的相機電池也在最後一刻徹底耗盡。
上計程車去賓館時,張思毅感覺兩條腿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顧逍在手機上搜了一下,讓司機開去老城區,在市中心最熱鬧的地方挑了一家經濟型酒店帶張思毅入住。
張思毅心裡有些埋怨,無境也不缺錢啊,為啥顧逍連住的地方都挑這麼便宜的,累了一天,他們就不能住好點兒的麼?
因為酒店地段好,價效比高,還沒什麼空房。
本來顧逍想訂兩個單人間的,卻被告知已經沒了,只有標準房。
得,還真的湊一塊住了!
進房間放下東西,張思毅本能都想往距離自己最近的床上倒,結果頭昏眼花的,距離沒看好,撲過去下半|身沒掛上,直接滑下去跪在了地上,床單上還留下了兩隻爪子有氣無力的抓痕。
顧逍被張思毅這死樣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