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睿三個人喝了兩瓶酒,一個人六七兩下肚,雖然說時間跨度有點長,但是也真的到位了。 王飛道: “縣長,如此良辰美景,不能虛度,我們得組織一點活動!” 凌峰道: “我和曹睿下棋!我讓小易把圍棋拿過來!” 王飛道:“圍棋懂我,我不懂他,您和曹睿下棋,我在一旁看天書?” 凌峰嘿嘿一笑,道:“我知道你只打牌!喜歡研究國粹,我們三個人也組不成局啊!” 凌峰頓了頓,道: “這樣,你打個電話喊個合適的人過來,給你半個小時時間,能夠找到合適的人,我們就小玩一下,如果不成,我和小曹就開戰了!” 王飛表態說馬上打電話,他拿出手機撥了幾個號,都很不巧,他約的幾個人都不成。 他肯定不能講和凌峰在一起,他約的人基本都是科局辦一把手級別的,甚至還有一個副處級的領導。 “今天真是日子不對,硬是約不到人?”王飛有些沮喪。 凌峰道:“算了,我讓小易送棋子棋盤!” 王飛道:“慢著,曹睿,你有沒有什麼合適的對手?” 曹睿愣了一下,被王飛一下給問住了。 他猶豫了一下,道:“我約一下宋春波宋局長,不知道能不能成?” 王飛吃驚的道:“你和宋春波很熟?” 凌峰在一旁道: “王飛,這你就沒搞清情況吧?宋局長在省裡露這麼大的臉,曹睿就是背後的頭號功臣,關於他事蹟的幾篇大報道都是曹睿執筆的!” 王飛道: “那你約一下!” 曹睿有點緊張,他可不是官場新人,他能感覺到凌峰和王飛這種隨意自然的背後,其實有很深的道道的。 領導都有圈子,王飛約的都是自己圈子裡的人,但是打幾個電話都約不到,這背後會不會是因為王飛工作調動的原因? 王飛之前擔任城關鎮的書記,縣城就是城關鎮,他妥妥的是地頭蛇,他的圈子肯定不一般。 現在他到政府辦擔任主任去了,雖然還是牢牢握實權,但是他腦袋上貼的是凌峰的標籤。 王飛干城關鎮書記的時候,約一場牌是個事兒嗎?現在他幹縣政府辦主任了,組個局都吃力了? 雖然肯定有湊巧的因素,但是今天凌峰在,而且雍平的政局又那麼敏感,他還是略顯尷尬。 曹睿掏出手機,撥給宋春波。 電話一接通,他直接問: “宋局,今天約您打一次牌,您得不得空?” 宋春波是搞破案的,非常的敏銳聰明,曹睿給他打電話從來不會這麼開門見山,而且他和曹睿從來就沒有打過牌。 曹睿突然給他打電話要打牌? 他很冷靜,問: “在哪裡打牌?” “江南街,金桔山莊!” 宋春波道:“哎呀,有點遠啊!等我十分鐘就到!” 還沒等到十分鐘,就聽到外面小車引擎的聲音,曹睿連忙迎了出去,這個時候天已經黑了,宋春波下車之後手上拎著兩條煙。 “對手都齊了?” “三缺一!” 曹睿帶著宋春波到麻將房,一進門,宋春波一下愣住,然後一拍腦袋: “哎呀!是凌縣呢!這個曹睿不早吱聲,這是搞我的突然襲擊。” 凌峰道: “雍平誰敢搞你宋大王的突然襲擊哦!你來就來,還拎著煙來?” 宋春波嘿嘿笑道: “我煙癮大,再說王書記搞的這個金桔山莊雖然還沒有開業,但是我知道這事兒,空著手過來不像樣!” 王飛擺擺手,道: “宋局,金桔山莊沒準備開業了!我把岳父的宅基地用來蓋個房子,就是享受的,搞個農家樂,一天吵死人,一點也不安逸!” 大家都是老江湖,老官場,隨便幾句話就聊得很“投機”了。 然後就開始打麻將,王飛的老婆馬秀英親自搞服務,打牌到十二點,王飛道: “我們再打一圈兒,明天凌縣上午九點就有個重要會議!要早點休息!” 王飛現在是縣政府大秘,他安排了,當然就是最後四盤結束。 臨走的時候,王飛送幾人出門,凌峰問曹睿: “曹睿,你怎麼回?” 曹睿道:“宋局是不是回局裡?” “你乾脆跟我走,帶你過河!”凌峰道。 曹睿上了凌峰的車,坐副駕駛,凌峰問曹睿打牌的輸贏,話匣子開啟之後就聊家常。 車上了橋之後,凌峰問曹睿: “曹睿,現在政府這邊缺筆桿子,你這一支妙筆願不願意到一線鍛鍊一下?” 曹睿愕然,忙道: “縣長,高伯就批評我不求進步,您現在給我機會,我肯定竭盡全力,不能給長輩丟臉!” 凌峰哈哈一笑,用手拍了拍前面的座位: “那行,這事兒咱們私底下先有個底,回頭還有些流程,趁著這段空閒的時間你正好搞一搞創作,要不然等來了政府,回頭可能就要忙得腳不沾地了!” 凌峰聊到這裡的時候車過橋了,曹睿道: “凌縣,我就在這裡下,我住澧河新村,走過去沒幾步!” 凌峰對司機道: “小易,繞幾步!” 凌峰把曹睿送到小區門口,曹睿下車後還沒到家,電話來了,宋春波打過來的。 “宋局!” “曹睿,我說你怎麼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