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七天，曹睿過得充實，陪老高下了幾天棋，最後兩天跟著老高狐假虎威在外面混了兩天，給老同志當了兩天秘書。 從武德回來之前，高生海跟他講： “小睿啊，我之所以不願意拋頭露面了，主要就是人沒在位子上了，有些人情欠不起！” 然後高生海跟曹睿講，說他出去一趟，汪碧波，彭操他們那麼熱情的安排，他們的目的還是希望能在政策上面得到一些支援。 高生海接受了人家的好處，回頭就免不了要利用關係打些招呼，給他們文聯作協爭取一些資源和資金。 他道： “文化系統都是清水衙門，文聯和作協還有其他的協會經費都少，尤其是作協，沒有財政的專項撥款，他們的運轉都是一年一化緣。 我得了人家的墨寶，回頭就要給他們安排一些經費，不能讓別人白忙活啊……” 曹睿道： “高伯，我也得了人家的墨寶，那怎麼辦？” 高生海道： “所以你也要努力啊！別人圖我的是現成，圖你的將來，兩不耽誤，知道嗎？” 高生海這麼一講，曹睿領悟更深刻，他以前在雍平廣電局幹普通公務員，見識淺了，領導究竟是怎麼當的，他理解得不深刻。 跟著高生海跑一路，他的感觸很深，在武德，他見了世面，開了視野。 重新回到雍平之後，曹睿給公安局宋春波打電話，又給檢察院和法院的領導打電話。 他在雍平寫文章現在有點名氣，離不開政法戰線，保持和政法戰線的緊密聯絡是名利雙收的事情！ 在單位佟雲把他叫到辦公室，扔給他一包煙： “曹睿，跟你講個事兒，單位下半年評優工作馬上要鋪開，你是評優工作組的重點人員！你剛剛提拔，可能要發揚一點風格，你要有心理準備！” 曹睿一笑，佟雲的套路他知道，今年單位評優曹睿沒戲，難得他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廣電局有企業屬性，評優關乎績效工資，反正這麼多年曹睿也沒得過一次優崗，他都習慣了。 “不要有情緒嘛，我們主要是傾向老同志！” 曹睿冷笑，心想優崗名冊上面陳新民是不是老同志？鄭飛連續幾年都是優崗也是老同志？ 從佟雲辦公室出來，他心情不太好，他想自己是不是真該換個環境了？ 宋春波昨天還邀請讓他去公安局，宋春波講： “曹睿，你過來至少有兩個優勢，第一個優勢你在我這邊肯定能掌握更多資源，第二，我肯定充分信任你，這是你在廣電不能比的！” 宋春波講話頗有底氣，他現在是副縣級領導了，再幹了兩三年進縣常委班子是可以預見的，曹睿跟緊他不失為一條路子，總比在廣電局好吧？ “樹挪死，人挪活”曹睿昨天還猶豫，今天卻有點動心。 下午上班比較忙，四點多他接到一個陌生來電。 “你好，是不是曹睿？我王飛！” 王飛？曹睿聽這個名字蠻熟，一時又想不到對方的身份。 “我是曹睿，王……書記，哎呀，您好，您好！請問有什麼事情能為您服務？”曹睿停頓了幾秒鐘想起來了，王飛不就是如今城關鎮的黨委書記嗎？ “哈哈，曹睿，是這樣，晚上準備約你喝杯茶，吃個便餐，你方不方便？” “額……”曹睿有些懵逼，他和王飛從來沒有過交集，怎麼突然冒出個飯局？ 他不好問，王飛人家當領導的發出邀請他也不能拒絕，就一口答應。 王飛說的地址是江南街，江南街在河對面，從老城區過去要過橋，曹睿打車過去一直走到接近近郊的一片桔園，目的地到了。 門口有個牌子“金桔山莊”，這裡很安靜，門口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富態女人迎接： “曹主任！歡迎光臨！” 女人回頭喊：“王飛，曹主任到了！” 王飛四十多歲，個子不高，性子比較隨和，他從房子的拐角處探出個腦袋，衝著曹睿招手： “過來， 過來！這邊呢！” 曹睿走過去， 王飛領著他轉了一個彎兒，到了另外一片洞天，這裡臨河，前面是一片桔林，空地上擺著桌子茶具，坐著喝茶可以看到兩岸澧河的風光，真的是個好地方。 曹睿卻沒有功夫欣賞風景，因為他赫然看到一人——凌峰？ 凌峰也看到了他，道： “曹睿，我們王主任的家怎麼樣？是不是土豪人家？” 曹睿忙道：“這裡真是世外桃源，王……主任懂生活，懂享受！” 王飛道： “這是我岳父家的宅基地，這裡幸虧不是城關鎮，要不然我搞這麼一個地方蓋房子，不知有多少人眼紅！” “今天比較簡單，就是一頓便飯！曹睿你陪凌縣喝點酒！” 菜是家常菜，酒是武德大麴陳釀，反正就三個人，王飛跟曹睿講： “曹睿，凌縣走馬上任，我城關鎮書記沒幹了，追隨凌縣去政府辦了！今天請你是縣長點的名，說你是咱們雍平的大才子，我得認識一下……” 曹睿這才恍然，王飛原來已經調動了，目前擔任縣政府辦主任了。 曹睿忙端起酒杯，道： “凌縣，我敬您一杯，謝謝您把我推薦給王主任！” 凌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