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在做一場夢,曹睿和高藝在黑暗中談了很多。 高藝說了她自己的人生,曹睿後面又把話題引到了工作上,高藝已經不是高縣長了,組織暫時沒有給她安排新的職務,相當於賦閒。 而且她的組織關係目前已經轉到了市委,高藝道: “我在雍平發瘋一樣工作,我把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投入到雍平的發展建設之中,但是現在我被免職了,我走了,雍平還是雍平,但是有一些人肯定會因此獲益!” 高藝又道: “凌峰走了,我沒有給你援手,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我想你多少應該是有點怨氣的,小靜也找過我!我明確回覆你,那個時候我的心思都放在工作上。 怎麼對工作有利是我首先考慮的因素!你是凌峰的人,我支援你就是和趙大全直接面對,對我來說得不償失!政治就是得失權衡,而不是感情用事……” 曹睿沒說話,高藝都已經講這麼直白了,他還講什麼呢? “高藝,你能判斷自己會去哪裡嗎?”曹睿道。 高藝道:“今天之前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剛才這會兒我想了一下,我想我暫時應該會在市委或者市政府機關。應該等一段時間,紀委把臺階下了之後,我要再一次下去! 到時候不一定去雍平,武德的幾個縣都有可能。 我想我的宿命就是工作,除了工作之外,我這一輩子不具備其他存在的意義,我嫁人了,永遠沒有機會相夫教子。我甚至連男人都擁有不了,作為一個女人,我還能幹什麼呢?” 高藝頓了頓,繼續道: “都是成年人,冷靜理性的看待人生,人類的七情六慾是與生俱來的!有陰就有陽,有男就有女,孤陰不生,孤陽不長。我偏偏就只能一個人……” 高藝很用力,把曹睿使勁的抱住,她的身體非常的柔軟,她稍微動一動,便能給曹睿一種無比絲滑銷魂的體驗。 曹睿正處血氣方剛之年,又好長時間沒有碰女人,高藝動作一大,曹睿哪裡能沒有反應? 兩人本來聊天呢,曹睿反應一大,高藝一笑,道: “嗨呀呀,你又不老實了,要使壞了!” 她嘴上說著使壞,動作反而更加猛烈,曹睿被撩得熱血衝頂,沒有忍住,一個翻身兩個人又滾成了一團。 這一次比第一次更激烈,也更默契,兩人都是成年人,很多地方不需要言語,只需要身體的觸控便能彼此清楚,這一番熱情持續的時間也更久,波浪翻滾,洶湧澎湃,很久一切才歸於平靜。 …… 正月初七,曹睿開車從省城回雍平,路上滿腦子還是高藝的影子。 兩人抱在一起聊天,然後纏綿,然後再聊天…… 就好像兩匹受傷的野獸相依在一起療傷,曹睿釋放了自己的全部能量,高藝也付出了全部的熱情。 曹睿現在想來還覺得不可思議,高藝的身體是那麼的柔軟,曹睿現在似乎還能感受到那種細膩絲滑,“女色”兩個字,好像專門就是為這樣的女人而創造。 曹睿在心中默唸,告誡自己千萬不要沉迷,他和高藝之間的關係只是偶然,只是孤男寡女在一起的乾柴烈火般的衝動,冷靜理性的狀態下,兩個人不會有任何的故事。 曹睿這麼一想,內心真的無比的空虛,他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感情應該怎麼走,他的人生的某些方面好像失去了方向和目標。 小靜回不來了,也許能見面,但是要在一起,兩人永遠一起生活完全沒有可能…… 曹睿將車一直開到了雍平境內,他才終於把各種思緒都收攏了回來,他回惠民小區見了朵朵,和父母一起團聚。 曹代安道: “小睿,去年你經歷了低潮,按照你媽媽算命的說法,你該走的黴運都走到頭了,今年應該要轉運了……” 他頓了頓,道: “其實爸媽也想得開,只要我們一家人都健康,快樂,我和你媽沒有病,沒有災,我們就滿足了!至於外面有些閒言碎語,這麼多年了,那些能管得了嗎?” 曹睿笑了笑,道:“是不是姚叔又說話起么蛾子?” 曹代安笑了笑沒說話,胡秀娥在一旁道: “可不是嗎?就是姚昌輝的一張嘴,說你現在垮了,說我們兩老日子過不動了,他們家裡的姚軍怎麼得領導賞識,馬上可能要下放了……” “反正就他那張嘴嘛,見不得別人好,更見不得別人差,總是有話講,總是生是非!” 曹睿哼了一聲,他對這種市井街坊太瞭解了,一點小事到某些人口中都能挑撥出花來,曹睿能想一想這一年父母耳邊有多少流言蜚語。 曹睿想了一下,覺得是不是可以改變一下局面呢? 當即他就掏出電話直接打給萬鵬,萬鵬接電話道: “哎呀,大才子給我打電話了?是不是回雍平了?” 曹睿道: “萬部長,我回雍平第一時間就向您彙報!這樣,說拜年有點太俗了,我尊重領導不搞那些虛的,我這裡有兩瓶好酒,剛好我也備了一點菜,就想請部長我們喝頓酒,不知道您是否得空?” 萬鵬很高興,道: “請我喝酒?還有沒有其他人?” 曹睿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