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藝像是一團火,冬日酷寒,曹睿被一團火包裹在其中,那種熱烈和亢奮像熱浪一樣往上攀升,一直攀升到頂點,突然墜落。 大腦中樞神經的刺激瞬間鬆弛,緊繃的身體一下得到了放鬆,曹睿的理智也是剎那回歸,他想都說酒是色之媒,然而他和高藝喝酒之後什麼都沒發生,反而清醒的時候到了一起。 從理智來說高藝是上司,是縣長,而且高藝已婚,她的老公是莊家的人,背景實力非常的深厚,曹睿怎麼可能會招惹這樣的女人呢? 而且曹睿和高藝就算有點故事,也是沒有結局的故事,所以無論從哪個方面思考都不可能有故事,但是偏偏就發生了。 所以人類的感性和慾望就是理智的天敵,曹睿摟著懷中的女人,腦子裡像漿糊一樣混亂。 高藝將頭埋在曹睿的臂彎,道: “曹睿,你緊張得身體都是繃直的,我有那麼值得你緊張嗎?” 曹睿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人兒,高藝眉目如畫,肌膚賽雪,一點也沒有她在縣長位子上的那種凌然氣勢了,眉眼中盡是溫和,這個時候她就是個純粹的女人,一個美得讓人難以自制的女人。 “縣長……” “我還是縣長嗎?你是不是覺得叫我縣長有一種征服感……” “額……” 曹睿很尷尬:“高藝,你突然之間就變化了,變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我變了嗎?其實你是錯覺,我毫無變化。我知道你想什麼,你覺得我的背景很可怕,我有個厲害的老公,你給莊家的人帶了綠帽子,後果不堪設想……” “還有,你覺得我們不會有結果,是不是?” 曹睿沉默。 高藝笑了,笑得怪異,她雙手攀著曹睿的脖子,道: “我跟你講過我的老公叫莊淵,我嫁給他的時候,那個時候覺得很幸福,我們郎才女貌,事業互補,別人也羨慕啊,雖然說這個婚姻因為種種原因沒有大張旗鼓的操辦,我還是滿意的……” “但是結果你看到了,能滿意嗎?” 曹睿道:“為什麼會這樣呢?” 高藝道:“是啊,為什麼呢?我開始想可能是他不喜歡我,我們的婚姻是敷衍!後來我終於明白,不是那麼回事!” 曹睿皺皺眉頭,欲言又止。 高藝問:“你不想知道?” 曹睿心想我想不想知道,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你也肯定要講。 果然高藝道: “莊淵這個人,基因有問題,他不是不喜歡我,而是隻要是女人他就不喜歡!他之前一直在國外,交了很多同性的朋友。 他們家族知道了,把他揪回來結婚,所以你說這是咋回事?我就好比是古代女人陪葬一樣,嫁個人就搭上一輩子……” 曹睿大驚失色,怔怔說不出話來,這尼瑪還有這種事兒? 曹睿一直覺得同性戀那玩意兒不在生活中,得,莊家這麼赫然的家族,裡面的某位了不得的公子就是這類人,我的天…… 曹睿聽高藝講,就如同聽天書一樣。 “高藝,你和高伯關係這麼僵是不是因為這個婚姻問題?”曹睿道。 高藝黯然嘆息,道: “曹睿,我爸爸根本就不同意這一門婚事,是我自己決定的!我想借助莊家的力量成事,其實我也知道這樣的結合不完美,但是我告誡自己這個世界其實公平,有得必有失……” 高藝講到這裡,眼眶都紅了,但是旋即她就恢復了正常。 她笑道: “所以曹睿,你不要擔心莊淵有朝一日會找你,他永遠不會找你!” 曹睿心想誰知道呢?人家老婆娶了就是給外人看的,就是維護家族名譽的,他還能容忍老婆和別人有染? 高藝似乎能看破曹睿的心思,她道: “我就這麼一講而已,你信不信無所謂!是的,你我不可能有發展,也不可能有未來!我們就是剎那的火花,甚至可以說是錯誤。 有時候想一想,我們的人生是不是就是個錯誤?” 高藝將頭深深的埋在曹睿的懷裡,像一隻怕冷的小貓一樣,曹睿感覺臂彎有點溼潤,應該是女人的眼淚。 忽然,女人一躍掀開了被子,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竄下床把窗簾和門都死死關上,屋子裡瞬間漆黑。 曹睿還沒回過神,女人又像泥鰍一樣鑽到了被子裡面: “這該死的光……” 高藝又開始絮叨,她和曹睿明明都是清醒的,但是她講話的感覺卻像是在夢中。 她說自己從小到大可能因為性格缺陷,或者其他什麼原因,基本上沒有朋友,長大了之後,因為什麼都比同齡人早一步,也沒有朋友。 她就是在雍平當宣傳部長,常務副縣長,縣長……這麼多年,工作上,生活中很熱鬧,很多人都追捧她,但是她又有什麼私人生活呢? 她真正認定的朋友就只有柳小靜,兩人最早只是交易而已,各取所需,可能到現在在柳小靜心中,她和高藝也是各取所需。 但是高藝把柳小靜當朋友,因為是朋友,所以她也羨慕柳小靜有自己的空間,有自己的生活,羨慕所有的一切…… 高藝經常問自己有什麼呢?自己有美貌,但是哪個男人敢褻瀆她的美貌? 所以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