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龍身體殘疾,但是腦子卻十分的靈光,他經過了短暫的驚訝之後,很快回過神來了。 鄭珊突然生氣發火為啥事兒?還用問嗎?她和曹睿說著私房話呢,鄭龍躥過去一通牛皮吹起來,她不惱火誰惱火? “姐,我錯了,錯了!我該死,我馬上滾蛋……”鄭龍怪笑一聲,迅速遁走。 不過這時候曹睿的頭髮吹乾了,理髮結束了。 曹睿啞然失笑,他覺得這一對姐弟還是有意思,雖然生活給了他們如此的困難,但是他們依舊如此熱愛生活。曹睿現在身份不一樣,他是望江縣的縣委副書記,他一直都關心老百姓的幸福指數。 可以肯定望江因為經濟落後,老百姓的幸福指數比其他的縣要低一些,然而,曹睿還是能感受到望江人的樂觀和積極,至少從柳珊姐弟倆身上他就清晰的感受到了這一點。 曹睿回到住所,他躺在沙發上認真的捋最近的工作。 他現在分管這一塊工作是一塊大蛋糕,權柄比較重,他之前的設想這個工作要牢牢抓在手中。 可是在這過程中,高藝在市裡組了一個局,讓曹睿和縣委書記譚苗有了一個很積極的互動,在這個互動之後,高藝給了他一條建議: “望江的工作不應該用抓權放權的思維考慮問題,而應該以如何能積極推動專案落地,達到最好的效果來考慮問題! 你是空降望江的幹部,就算你有三頭六臂,望江政商兩界盤根錯節的關係你也短時間你摸不清楚。 所以你要攬權肯定就要走彎路,有太多的麻煩需要處理,再說了,你又是副書記,真的要和譚苗把關係搞那麼緊張?” 高藝這話一說,曹睿感悟很多。 高藝和譚苗的互動,表面上看是抬了譚苗的轎子,實際上達到的效果是讓曹睿在望江有更廣闊的舞臺。 因為她讓譚苗意識到,曹睿這個人可以團結,必須團結,團結了曹睿他譚苗在望江縣就立於不敗之地,而他倘若容不下曹睿,那望江的局面可能就會繼續惡化。 譚苗的對手是葉茂嵩,曹睿和葉茂嵩是完全不同的兩類人,這裡面是很微妙的。 高藝做了這樣的鋪墊,曹睿到了望江之後第一時間向譚苗彙報,彙報的主題就一個意思,牽扯到重大工程專案,必須由縣委組織招標。 曹睿這麼做就是讓譚苗來掌握招標的事宜,譚苗聽了彙報之後,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用一種迷惑的眼睛看著曹睿,道: “曹書記,防汛防洪工程過去都是水利工程,市水利局, 我們縣水利局,縣政府自己去掌握,不牽扯太多大工程! 即使有大的工程,現在你作為縣委副書記負責,”相關的細則你也可以出臺嘛!到時候有什麼情況你在常委會上提出來,我們再一起研究商量……” 譚苗這麼講就是覺得曹睿的態度不能信,所以他推。 曹睿感覺好笑,他連忙真誠的道: “書記,我這個提議是為了我們望江縣防洪防汛工程的提質增效!同時也是給我們望江縣的政治生態立規矩,您是一把手,您一定要支援我!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高藝書記專門給我打了電話,認真給了我建議!所以譚書記, 我向您彙報是一片真心赤誠…… 另外,我講得更直白一點,我是個空降幹部,對望江的情況瞭解得有限!我可以去把權力都攬住,但是這麼搞對我們望江的防汛防洪工作肯定是不負責任的……” 曹睿侃侃而談,講得很坦率,譚苗聽了之後漸漸的消除了疑慮。 疑慮一消除,他就想自己這一次去市裡給高藝打電話,這一步棋走對了。 高藝可不是一個雍平縣委書記那麼簡單,高藝的父親高生海在武德市具有極大的影響力,連市委主要領導都給高生海的面子。 譚苗覺得自己這一次能把這盤棋走活,關鍵是高藝給了他支援。 他感激高藝,那自然對曹睿的感覺扭轉了!他道: “曹書記,你既然真心這麼想,那回頭我讓劉棟參與,招標的事情我們都要把關!我們望江財政緊張,這一次能夠搞綜合整治關鍵還是你曹書記人脈廣,給縣裡爭取到了資金。 但是有了資金, 我們更要珍惜資金,錢要用在刀刃上,要用到關鍵處,招標工作我們要抓好,要選好人,做好事,要營造出全縣幹部群眾齊心協力,共同為防汛防洪工作貢獻力量的新局面……” 譚苗作為縣委書記,任何時候都不要懷疑他的政治理論水平,這一番話講出來水平就很不一般。 他這麼一表態,體現的是他愉悅的心情。 想想也是啊,望江縣的防汛防洪的工作是多大的一塊肉啊,他是不得已的情況下把這個事兒交給了曹睿,其實他心裡滴血呢! 現在曹睿這麼“上道”,把關鍵的權力又讓給他了,他作為縣委書記,權威得到了維護,他能不高興? 但是高興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也明白,雖然主要權力是他掌握,曹睿的訴求必須不折不扣的照顧到,曹睿是副書記不錯,但是曹睿副書記的舞臺必須給,這就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沒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