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輝死了,追悼會現場據說去了很多人,陳福生的兒子陳學文也專門從省城回了雍平。 他給曹睿打電話: “曹哥,曹校長的事情你應該聽說了吧?我知道你是不方便回來,沒有辦法,領導幹部一舉一動都受人關注……” 陳福生死後,曹睿和陳學文的聯絡沒有中斷,但是陳家的家教嚴謹,陳學文從來不借助父親的聲望做任何事情,他也不從政,老老實實的就做自己的事情。 所以曹睿和陳學文是君子之交,有時候到省城之後會約出來聚一聚,每一次聚一下,曹睿都能有些收穫。 現實社會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大多數都是基於利益,所以我們很多時候都在權衡利益,都在考量利益,從而忽略了沒有利益的兩個人如何相處。 還好,曹睿和陳學文是沒有利益的,他們因為陳福生的原因感覺就像親人一樣。曹睿沒有兄弟,是家中的獨子,陳學文也是一樣。 所以他們兩人的關係就如同有血緣關係的兄弟一般,偶爾聚一下,彼此都能完全放鬆心態,可以沒有任何的顧忌和顧慮,這種感覺其實很難得呢! 和陳學文通了電話之後,曹睿心情頗為複雜,他叫上黃建兩人出去散步。 站在大河堤上面,他給高藝打了一個電話,高藝道: “曹輝的死讓人很意外!他的功過是非難講,但是他敢於去死,卻也說明他是個有風骨的漢子!” 高藝又道: “關於他的追悼會,縣裡有很多的說法!但是最終我堅持死者為大,我們常委都參加了他的追悼會!悼詞是陳學文寫的,陳福生這個兒子水平很高,比他父親更低調,悼詞寫得很客觀,我念了悼詞,現場氣氛悲傷,很多人流淚……” 曹睿道:“很難得,曹輝對雍平的教育肯定是有功的,他的個人貪腐是另外一回事,只是他出事可能會牽連一些人,這怕是他自己都沒考慮到的!” 高藝道: “這就是我們領導幹部不同於普通人的地方!我們選擇了這條路,就要意識到我們的身體不是自己的!我們怎麼活,怎麼死,都要先考慮組織。 從這個角度來說,曹輝的問題還是組織觀念淡薄,以後我們的幹部隊伍建設要引以為戒,一定要加強組織教育,提高他們的認知水平,這樣才能更好的保護幹部,更好的開展工作……” 和高藝聊了一會兒天,曹睿心情略微舒緩了一些,他跟黃建講: “黃建,你先回去吧,我自己散散步回去就行!” 黃建工作敬業,但是他也是有家室的人,曹睿在佔用其休息時間方面一直注意。黃建走了,曹睿散步回去,到鄭珊的門口,鄭珊老遠就看到了她,熱情的出來打招呼: “小曹!進來坐呀!” 曹睿道:“改天,我今天還沒吃飯!” 鄭珊癟癟嘴,擋在曹睿的前面,道: “你是怕我弟弟還是怕我喲!都不理髮了哎……” 曹睿愣了一下,才想到上一次自己理髮恰好在市裡,沒有照顧到鄭珊的生意了。 他摸了一下頭髮,剛好也差不多可以理髮了,明天又還有個工程招標的碰頭會,理了發也顯得精神一些。 他便道: “那現在你給我理髮啊!” 鄭珊“咯咯”的笑,顯得特別的高興,給曹睿理髮她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來,不僅是洗頭,而且還包含簡單的按摩,反正比對其他的客人用心一些。 她是獨居離異,人又長得漂亮,是非也多!最近很多人都在給她張羅男人的事兒呢,閨蜜之間有時候聊的也就是這些事兒。 男人需要女人,女人也需要男人,鄭珊也知道自己得找個男人,把家穩定。 鄭龍跟她講:“姐,你要找男人可以找曹哥呀!我看曹哥好像也是一個人呢!這人有錢,善良,你們可以發展發展嘛……” 鄭龍其實就圖嘴巴快活,隨口一說,但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了,鄭珊還真動心了。 曹睿高大帥氣又善良,他是當領導的人,雖然平常表現隨和,但是那種骨子裡表現出的自信對女人很有吸引力呢! 鄭珊藉著洗頭的機會,就瞅曹睿,感受著男人身上散發出的荷爾蒙的氣息,她覺得自己有點成了花痴,很迷離,骨頭都好像有點酥。 “哎呀呀,曹哥來了哈!” 冷不丁一個聲音響起,卻是鄭龍駕到了。 鄭龍看到了曹睿,表情特別的浮誇: “曹哥,您辦咱們的健身卡之後,一直沒有來健身,您是不是對我們的服務有意見?您是VIP客戶,有意見儘管提,我們肯定耐心傾聽,然後迅速改正!” 鄭龍今天穿著一件新夾克,頭髮梳得油光鋥亮,看上去很有精神。 曹睿瞥了他一眼,道: “哎呀,小龍,你自從搞了健身房之後,精氣神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呀!整個人都精神起來了哎,不錯,不錯,讓人羨慕!” 鄭龍腰桿子一挺,很得意的道: “那是啊,我為啥說你曹哥有眼光呢?就是你能看到積極正能量的東西!我鄭龍是個殘疾人,但是身殘志堅,我身體不好,但是我態度積極! 我這輩子就是致力於幹讓人變好的事情!我搞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