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問過姚景昇的意見,他並沒有開口反對,因此這事也算是雙方都過了,就等著挑個良辰吉日帶著媒人去提親了。
秦家小姐名喚秦雨柔,原本姚景語還以為她人如其名,是個嬌嬌弱弱水做的人兒,然則一見了面才覺得這姑娘的活潑程度與周雯倒是不相上下。
“七姑娘,其實我一早就聽過你的大名了,一直想要給你投帖子約你出來玩呢,只不過之前也不熟,就有些不好意思。”一見面,秦雨柔就人來熟地上前拉住了姚景語的手,笑得眉眼彎彎的。
姚景語是個慢熱的人,甚少主動與人交往,但對於秦雨柔這般熱情的也很難拒絕。這樣一個活潑開朗的姑娘,與安靜甚至是有些沉悶的姚五也算是天生一對吧?
“以後你就叫我景語吧,我也叫你的名字,雨柔。”思及此,姚景語笑著道。
“好啊!”秦雨柔十分爽快地一口應下。
兩人一邊談著一邊往後頭的園子裡頭走,忽然從後頭蹦出一個人捂上了姚景語的眼睛,故意捏著嗓子用怪里怪氣的聲音道:“猜猜我是誰?”
姚景語撲哧一聲就笑開了,全家除了子韌從在青州城的時候就樂此不疲地喜歡玩這個遊戲,還能有誰?正準備隨便猜幾個逗著他玩玩,旁邊的秦雨柔不幹了——
這是哪來的登徒子?以前在宮宴的時候有幸見過姚家幾位公子,宸王殿下她也見過,但這人她沒印象。長得倒是人模人樣的,搞不好也是姚家請來的客人,但是哪有隨隨便便對女孩子家動手動腳的?
秦雨柔一怒之下一腳就踹上了他的小腿肚子,然後踮起腳尖揪著他的耳朵就把人往旁邊拽:“本姑娘今天就要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登徒子!”
別看她的名字聽起來柔柔弱弱的,但力氣可不小,家中只有她一個女孩,哥哥們都寵著她。往常被她死纏爛打的,也教過她一招半式。
潘子韌疼得直抽氣,不得已只能放開捂住姚景語眼睛的手,一邊歪著腦袋被她拉著耳朵往旁邊拽,一邊扁著嘴雙眼開始泛紅:“小語,救我救我,好痛,她欺負我!”
秦雨柔一聽一個大男人居然還撒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揪著他的耳朵手腕一翻用力擰了一圈。
潘子韌跟殺豬一樣叫了起來,然後淚珠子就跟開了閘的洪水一樣擋都擋不住。
秦雨柔一愣,真哭了?丟不丟人?她闖禍被父母罵的時候還沒哭呢!
彼時,姚景語趕緊過來扯下她的手,看著潘子韌泛紅的耳朵,有點心疼,但秦雨柔是個不知情的又是為了她出氣,她也沒法子怪她,就一邊安撫著潘子韌一邊解釋道:“雨柔,你誤會了,他是我哥哥。”
潘子韌委屈至極,扁著嘴隨意抹了下眼角的淚水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鼓著眼睛瞪向了秦雨柔。
“哥哥?”秦雨柔撇著嘴,見潘子韌坐在地上雙眼紅紅的跟個受了驚的兔子一樣看著她,一時間心裡就有些過不去,她哪知道他不會還手呀?不過這副生氣的小模樣倒還是挺可愛的。
“子韌,快起來吧,地上涼!”姚景語蹲了下來,掏出帕子替他將臉上的淚水一一擦淨。
潘子韌將頭一撇,賭氣似地不搭理她。
秦雨柔頓時有些明瞭,這人該不會是個傻子吧?這樣一想,她就更加羞愧了,那她剛剛豈不是等同於在欺負一個小孩子?有些手足無措地抓緊了上衣下襬,低聲道:“景語,我剛剛不是故意的。”
“沒事,”姚景語扭過頭來衝她一笑,就繼續哄潘子韌:“哎,看來以後你都不要理我了,那我就走了,省得你看到我就生氣!”
潘子韌來姚家之後,凌仙兒給他開過幾幅藥,雖然現在智力還沒有完全恢復,但比起在潘家的時候已經要好得多了,時不時還喜歡耍耍傲嬌的小性子不搭理人。姚景語這些日子也在翻閱鬼醫留給她的醫書,子韌這種症狀是因為小時候誤食了盲蛇草,也不是沒有恢復的可能,但只能循序漸進,讓他的智力一點一點恢復,也就是說他要將生命裡缺失的這十幾年快速地再過一遍。這個恢復的時間,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十年甚至有可能是一輩子,端看個人。
彼時,潘子韌就等著人去哄他,一聽姚景語要走,立馬就轉過頭來眼睛再次紅了:“小語,你壞!”
一見他又要哭了,秦雨柔眼珠子一轉,想起平日裡哥哥嫂嫂哄小侄子的時候都是拿好吃的東西來,頓時雙眼一亮,就走過來在了姚景語的身邊蹲了下來,笑著道:“你叫子韌對吧?不要哭了,回頭姐姐給你買冰糖葫蘆吃啊!”
一聽到冰糖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