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眼觀鼻鼻觀心動也不動。
於母又是一陣氣怒,衝於凌霄怒吼道:“你這逆子,乾脆也將我的性命拿去算了!”
於凌霄冷眼掃了她們一眼,就面無表情地轉身朝於父拱了個拳:“兒子請父親寫下切結書,將於凌薇趕出於家,自此她再不是我們於家人!”
“不行!除非我死了!”於母氣怒不已地起伏著胸膛,說著就站起身想要去撞牆,被一旁的丫鬟死死拉住。
於凌薇泫然欲泣地撐著膝蓋站起身來迎著於凌霄的視線:“大哥,你就寧願相信那些下賤的奴才也不相信我這個做妹妹的?”
於凌霄見她到了這個還死不承認,心底最後的一點兄妹之情也隨風而逝:“你不必與我狡辯,那日我書房門口的那些小廝是怎麼被人弄走的要查起來也是簡單得很,再者,就算拿不到實質性的證據,事實如何,你我心裡都是一清二楚!”
原來是這樣,原來早就在心裡給她定了死罪了啊!
“呵——!”於凌薇冷笑一聲,抬袖擦了下眼角的淚水,“原來我這個做妹妹的在你心裡始終比不上外人!”
以前比不過姚景語,現在比不上宋華音!
於凌霄不想再與她爭辯,於凌薇是什麼樣的人他了解,最是自我,大約這輩子都不可能改的過來了!
“這事不妥!”彼時,一直在旁邊充當聽眾的於父也站起身,語重心長道,“凌霄,咱們是一家人,凌薇年紀小不懂事,你這個做哥哥的就算是看在爹孃的面子上也原諒她一次吧!”
於凌霄抿著唇,他答應過會給宋華音交代,也要給那個與他們無緣的孩子交代,於凌薇既然能將事情做到這個份上,便是一點兒都沒顧念他們之間的兄妹之情。她聽不進別人的勸,一意孤行要去肖想宸王,事情不成便肆意遷怒他人,行事手段之狠毒連他這個大男人都自愧不如……這樣的人,絕不可再留在於家!
半晌,於凌霄道:“若是父親和母親捨不得她,我便自請出族,帶著華音離開!”
“你,你——!”於母氣得直揉胸口,於凌霄知她一向身子康健,這般作態不過是為了讓他屈服,只是餘光瞥見於凌薇眼中的熊熊恨意,他的決心頓時更重了一分。
“老太爺,郡馬爺,不,不好了,壽王爺帶著人來了,郡主已經被他們抬上了馬車,壽王爺說是要帶她回去!”管家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什麼?”於凌霄一變,立馬就要出門去追,剛下了臺階,差點與洶洶而來的宋徽撞了個正著。
於父於母不住埋怨管家,壽王來了為何不早說?不是說他在府裡修了間佛堂帶髮修行嗎?這突然登門,難不成是來找他們算賬的?頓時一陣惴惴不安,於凌薇更是目光四瞟,眼中隱隱現出驚惶之色。
“岳父大人!”彼時,於凌霄頓住步子,往後稍退了一步,拱拳道。
宋徽冷哼一聲,看也不看一眼,就帶著連氏的大哥與大嫂直接越過他進了正廳。
“見過王爺!”於父於母硬著頭皮上前行禮,然見到站在他身後的連氏夫妻就沒那麼好臉色了。
宋徽冷笑:“本王可當不得你們的大禮,你們連堂堂皇家郡主都不放在眼裡,可見對本王這個王爺也是沒什麼敬意的!”
於父雙腿一軟,立時就彎了膝蓋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不敬皇家之罪那可是要殺頭的!更何況壽王爺還是當今聖上的幼弟,太后的親兒子!於母卻沒察覺到宋徽話裡的諷刺,反而是少根筋地脫口道:“王爺,華音根本就不是您的女兒!”
“混賬!這是誰造的謠?”宋徽重重地拍了下桌子。
於母一個瑟縮,也嚇得跟著跪了下來,結結巴巴道:“不是,不是說,他們才是郡主的生身父母嗎?”目光轉向了連氏夫妻。
宋徽回頭望過去,接收到他冰冷的目光,連氏夫妻一駭,趕緊你推我我推你的一起上了前,連家大嫂跪了下來一抽帕子拭著眼角哭道:“這是哪個黑心肝的造的謠啊?莫不是想要我們夫妻的命不成?郡主是王爺的親生女兒,是嫡嫡親的皇家血脈,我們哪敢隨便冒認?”
連家大哥趕緊附和,心裡也在後悔不該聽自家婆娘的話,為了點銀子結果把自家女兒害成這樣,宋華音會受刺激,他們也脫不了關係!壽王已經警告他們了,這次是看在過世的小妹連霞的份上饒他們一命,還讓他們事後就滾出京城,這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以後好日子算是沒了!
“可是汀蘭說是聽你們親口說的……”於母還不甘心。
連家大嫂瞬間止了斷斷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