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打量之色,姚景語扯著唇笑得一臉無邪的樣子,不見有絲毫心虛。
姚行之也只當她是和姚景晨關係好想為他出分力,就點點頭道:“那好,明日你先去!”
說著神色凝肅了幾分,眯眼道:“爹再帶著人去查探聞香閣那夥人的下落,他們剛剛離了京,定是走不遠的!”
翌日一早姚景語帶著主動要求的潘淑儀和宋珏一起來到了郊外陳珂的住處,此處人煙稀罕,一行三人越過在夏末秋初蕭瑟精緻裡甚為顯眼的一片紅色後,就在紅葉林的盡頭發現了幾間風格別緻的茅草屋。
姚景語朝宋珏偏頭一笑:“沒想到這脾性不好的陳先生倒還是個雅人。”
宋珏抬手摸了摸她的髮髻,一會兒這女人就會知道陳珂非但不是什麼風雅之人,反而是個喜怒無常的瘋子。若非有求於人,他倒是可以施點手段逼著陳珂就範,不過眼下也只有先硬著頭皮試一試了!
倒是跟在二人後頭的潘淑儀甫一見到一向讓人見了腿肚子就打顫的宸王居然會對姚景語露出這般溫和的神色,心頭羨慕之餘難免有些悵惘,她緊了緊拳頭,下定決心一會兒見到了人就是三跪九叩也一定要把他請回去救六爺!
姚景語他們運氣不錯,剛走近茅草屋就遇到了從後山種地回來的陳珂,姚景語鬆了宋珏的手,趕緊就幾大步上前恭敬道:“敢問閣下可是陳珂先生?”
陳珂臉色一變,就警惕地盯著姚景語上下打量了起來,待越過她看到身後宋珏那張獨一無二的妖豔容顏後,臉色立馬一沉,用力推了姚景語一把就轉身往茅草屋裡走去:“走走走,什麼陳珂不陳珂的,沒這人!”
姚景語還要跟上去,陳珂卻扭過頭毫不客氣地拿著手裡的鋤頭直接朝她揮了過去,還好宋珏眼疾手快地將她往後一拉,把人扯到了自己懷裡,彼時,陳珂已經大力將門甩上把他們幾人隔絕在了外頭。
宋珏臉色驟厲,依著他的脾氣,就直接拆了這幾間破屋子再把人拎回去大刑伺候,他自己不怕死,總還有妻兒,就不信這老頑固骨頭那麼硬!
姚景語抬手阻止:“先等等,這人脾氣不好,要是冒然行事把人得罪了不值當,畢竟六哥的事情還得靠著他呢!”
潘淑儀是沒想到這人居然這般難對付,她又憂心姚景晨的事,就咬著唇上前扯扯姚景語的袖子,小聲道:“大姐,這個陳先生看起來好像不怎麼好說話,要是他不肯幫忙怎麼辦?”
姚景語這會兒其實並沒有想到好法子,只能先出言安慰道:“咱們在外頭等會兒再靜觀其變。”
她就不信那個臭脾氣的傢伙還能一直把自己關在屋裡不出來的!
彼時,京城的蘇相府,一個黑衣侍衛快速步入丞相府的主院,朝一正在獨自弈棋的年輕男子將姚景語和宋珏等人出城去請陳珂出山的事情一一稟來。
男子捏著棋子的手一頓,稍稍用力,手中的玉白棋子頃刻間就化為了一對粉末,他薄唇涼涼勾起,嘴裡呢喃:“姚景語,姚景語,倒是有些意思!”
三人在外頭站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就聽後頭紅葉林裡有孩子銀鈴般悅耳的嬉笑聲傳來。
幾人扭頭一看,就見一大約二十歲左右的婦人牽著一男一女兩個蹦蹦跳跳,約四、五歲的孩子正往這邊走來。
那婦人甫一看到姚景語,眼中立馬一道異色劃過,不禁一直盯著她且加快了腳步走到了幾人跟前。
姚景語被她盯得渾身不自在,又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仰頭看了看宋珏:“我臉上有髒東西?”
宋珏搖搖頭,彼時婦人眼裡的不確定已經化為了濃濃的喜色,她上前一把抓住了姚景語的手,激動道:“姑娘,是你?”
姚景語蹙了蹙眉,盯著這陌生的婦人看了半天也沒想起自己還認識這麼一號人,於是就開口問道:“你認識我?”
“姑娘不認識小婦人也正常,不過你可還記得一年多之前你曾當街在馬下救過一個孩子的性命?”那婦人說到當初的事情至今還心有餘悸,因此再次見到姚景語感激之情就更加濃厚,她趕忙將男孩拉了過來,又蹲下身對著他道,“寶兒,這就是當初救了你一命的姐姐,快向恩人磕頭謝恩!”
小男孩就聽話地要跪下來,姚景語趕緊彎身將人拉住,又扭頭看了看身後的茅草屋,倏然雙眼一亮:“你是這屋子的主人?”
婦人笑著點點頭:“小婦人和丈夫在這裡住了好幾年了!”
姚景語滿目欣喜地與宋珏相互對視一眼,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