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等人心中也是不悅,沒想到這報恩報恩倒是養出個白眼狼了。
要是讓人知道他們家六弟娶了個帶著拖油瓶的寡婦回來還不得給人笑死啊?
更何況,要是六弟對王氏真的有心,也就不會將她交給她來安排了。
江氏勸道:“娘娘莫氣,為了那等夫人到時候氣著了肚子裡的皇子不值當。”
姚景語擺擺手:“本宮沒事。”
她只是容不得有人借杆子就往上爬欺負自己的人罷了!
王氏和王紫羅很快就被帶了過來,周賢到底只是個小孩子,見到自己的孃親和姨母便再也忍不住撲到王氏懷裡就放聲大哭了起來。
“賢兒,是哪個殺千刀的把你給打成這樣了?”見到周賢額頭上血跡已經乾涸了的傷口,王紫羅尖叫一聲,“你告訴姨母,姨母饒不了他!”
周賢抽著鼻子,怯怯地看向姚景語的方向。
王紫羅瞬間矮了氣勢,她即便沒見過什麼世面,但這陣仗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
尤其上首做的那個高貴婦人,王紫羅記得,她就是剛剛站在俊美皇帝身邊的皇后。
一想起宋珏妖嬈俊美的樣子,王紫羅打心眼裡就對姚景語沒有好感。
姚景語嘴角漾出冷笑,扭頭朝折夏使了個眼色。
折夏會意,走上前就毫不客氣地接連賞了王紫羅五六個耳光:“不知禮數的賤婢,皇后娘娘面前豈容得你大喊大叫的?”
折夏和忍冬都是燕青一手帶出來的徒弟,武功高強,單就這幾個看起來沒什麼不同的耳光,瞬間就讓王紫羅的臉腫的像個豬頭一樣。
王紫羅先是被打懵了,好一會兒才疼得回過神來。
她哪裡受過這種委屈?登時就要坐在地上大哭大喊。
皇后怎麼了?皇后就能隨便打人了?
最好能讓她的哭喊聲把皇帝引來,讓他看看自己的枕邊人如何兇悍如何殘暴!
王氏到底懂得比王紫羅多,還沒待王紫羅發作,她就強行拉著她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頷首道:“娘娘恕罪,舍妹不懂事,冒犯您了,望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別和她計較。”
姚景語嘴角笑容深了一分:“我若是不饒她又如何呢?”
這做姐姐的倒是比妹妹厲害得多,兩人壓根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什麼報恩?
哪有丈夫剛死了就拖家帶口的跟著別的男人回家的?
王氏既然常年在船上工作,想必對沿海的環境要比京城熟悉得多,六哥只需給他們留些銀子,這生活又會差到哪去?
只怕是——
醉翁之意不在酒。
這王氏長相不算上佳,但也不差,若是再有點手段想攏住男人也不是什麼難事。
只可惜,她進錯了地方打錯了主意!
王氏咬了咬唇,似乎沒想到姚景語非但沒有接著她的話反而嗆了她一頭,一時間,她支支吾吾地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姚景語接過忍冬端上來的檸檬水,淺淺抿了一口,復又將目光在周賢身上掃了一圈,不緊不慢道:“聽你兒子說,你很快就要嫁給本宮的六哥了?而且六哥以後的東西都是你們的?”
姚景語揚著嘴角,話裡嘲諷之意溢於言表。
王氏大駭,趕忙一個勁兒地磕頭請罪:“娘娘恕罪,小孩子童言無忌,他肯定不會無端端地說出這種逾矩的話的。”
“那你的意思是本宮有意誣陷了?”姚景語柳眉倒豎,將手中的杯盞重重往桌上一磕,又冷笑道,“這話可是你的好妹妹親自教的呢!”
王紫羅沒想到周賢居然會缺心眼到這個地步,她明明叮囑過他不能隨便和別人說的!
她匍匐在地上,一雙眸子閃爍個不停,一句話都不敢說。
姚景語也不想和她們多說,畢竟今兒是龍鳳胎的大喜日子,要是鬧出點人命也是不吉利。更何況,王氏的丈夫是替六哥擋了一刀而死的,就憑著這一點,姚景語也不會殺了這幾人。
但姚國公府,卻是再也容不下她們了。
姚景語道:“回頭本宮會在外頭給你們置一間宅子然後再送一間鋪子給你們,定然不會叫你們的日子過不下去。只不過……”
頓了下,朝忍冬使了個眼色:“你們必須簽下這份保證,以後不管出了任何事都不能在找上國公府找上姚六爺。”
這怎麼行?
王紫羅豁然抬起頭,脫口道:“六爺在姐夫臨死前答應了他,要好好照顧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