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操辦的。
當年和休了駙馬的時候,一兒一女她沒有要,也談不上有什麼感情,陸穎萱相當於是她唯一的孩子。
彼時,她一面幫她擦臉一面對身後的宋華沐道:“咱們的女兒死了,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她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但內裡卻波濤洶湧,宛如平靜海面下覆蓋著的層層波浪一樣,隨時可能破土而出。
宋華沐瞥了眼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陸穎萱,他的兒女之中,除了宋玥是他真正疼愛過的,其他的都是可有可無。
至於陸穎萱,代表著的是他堂堂一國太子和陸瑾年的那些面首無異,只有靠著她的寵幸才能得以生存。
這種情況下出來的孩子,他自然不可能有多少真心。
不過——
宋華沐還是推著輪椅上前,將手輕輕搭在陸瑾年的肩膀上,放柔了聲音道:“你放心,害了咱們萱兒的人我不會放過的。”
聞言,陸瑾年終於是忍不住轉過身來伏到她的肩膀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葡萄康復之後再出現在眾人面前是陸宇銘特意舉辦的一次宮宴,他和姚景昇之前都受了不同程度的輕傷,也是養了一些日子。
葡萄坐在宋珏的懷裡,指著對面的姚景昇道:“爹,是五舅舅,五舅舅呢!”
宋珏順著葡萄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卻只是冷冷地勾了勾嘴角,舀了一勺梨花蛋肉羹喂到了女兒嘴裡,柔聲道:“先吃東西。”
生了場大病,原本圓圓潤潤的小臉瘦了下來,都能看到尖尖的下巴了。
宋珏覺得這樣不好,小孩子就得養得胖一些才好,於是親自擔起喂葡萄吃飯這個任務。
席間,陸宇銘有意無意道:“華皇,不知那個錦盒你可曾開啟了?”
宋珏看向他,微微挑眉:“尚需些時日。”
當時約定好了拿到誰的手裡就是誰的,可大家都心知肚明,最後少不得要有一場廝殺。
陸宇銘彎了彎唇,沒再多說,目光在姚景語身上停了一瞬,就挪開再不去看。
突然,不遠處似是亮起了火光,陸宇銘豁然起身:“發生什麼事了?”
外頭有御林軍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皇上,不好了,大長公主和察汗王反了,這會兒正在帶兵攻打四大宮門。”
“什麼?”陸宇銘驟然瞪大雙眼,而後又是怒罵道,“這群賊子!”
若僅僅是陸瑾年一人,壓根就沒什麼可擔心的,可孟德掌管著城外的神機營。
陸宇銘不由得攥緊了雙拳,早知如此,他就應當不擇手段地將那個老女人殺了才是。
她現在造反,難不成是想推翻他自己做女皇帝不成?
陸宇銘顧不得生氣,很快就在侍衛的護送下匆匆離了席往後退去。
“不用擔心,不會有事的。”宋珏一手抱緊了葡萄一手拉著姚景語往和陸宇銘相反的方向退去。
那裡,他和蘇光佑暫時定下了協議,會有人放他們出城。
姚景昇眸光一凜,想了下,跟上了宋珏等人的方向。
出了宮之後,盛京城那邊殺聲震天火光一片,直將烏雲密佈的天照了個透亮。
馬車一路疾奔到城外的斷崖邊,在那裡等著他們的,除了蘇光佑還有燕青和燕白,以及他們身後的一輛馬車。
下車之後,宋珏抱著葡萄,抬手朝燕青示意。
燕青頷首,上前幾步將車簾掀開,一個身穿淡青色妝花褙子的年輕婦人慢慢走了下來。
看清她的臉之後,姚景語不由得驚呼一聲:“雯兒?”
周雯微微勾唇,衝她笑了笑:“表姐。”
蘇光佑黑著臉上前,幾乎是強制性地拉著將周雯摟到了自己懷裡,又對宋珏伸出了手:“錦盒呢?”
姚景語蹙眉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看向宋珏,這兩人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
蘇光佑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疑問,冷笑著嘲諷道:“你問問你的好夫君呢,是他抓了雯兒來要挾我的。你和雯兒畢竟是姐妹倆,他可是一點都不看你的面子呢!”
他和宋珏,只是暫時放下了恩怨一起合作,但是過往那些怨恨他都記著。
暫時傷不了他,也要讓他膈應幾天!
姚景語當然不會因為蘇光佑的三言兩語就對宋珏怎樣,她盈盈一笑:“你還是好好照顧雯兒才是,我和阿珏的事,輪不到你來管。一個大男人,別學得跟那些長舌婦一樣碎嘴!”
蘇光佑登時臉色一紅,也不知是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