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冰冰地躺在那裡,永遠都不會再笑。
陸瑾年眸色深沉地看著女兒臉上扭曲的笑容,慢慢地將唇瓣抿了起來,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樣。
平遠城。
宋珏和陸宇銘等人回來這裡的時候已經是姚景語和葡萄被帶去盛京的五日之後了,而他們在城外那座傳聞中有寶藏的山上也的確是有所發現。
彼時,宋珏端詳著手裡搶來的那個錦盒,眉頭緊了又緊。
燕白皺著眉道:“王爺,會不會是弄錯了?這麼一個小盒子裡面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寶藏?”
而且這盒子邪門得很,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怎麼弄都弄不開來。
一想到他們這一群人搗鼓了好些日子,弄得灰頭土臉,結果只得了這麼個破東西,燕白就一肚子的氣。
彼時燕青推門進來,走到宋珏身邊低聲稟了幾句。
宋珏微微挑眉,嘴角冷峭:“你說姚景昇藉著養傷的名義也要和我們一起去盛京城?”
燕青點頭。
別看那所謂寶藏只是這麼個破盒子,裡面可是機關重重,陸宇銘和姚景昇都受了不同程度的輕傷,幸而宋珏反應快,不僅將錦盒搶到了手,人也安然無恙。
宋珏輕笑了聲:“隨他吧!”
究竟是為了寶藏還是為了姚景語,或許他們彼此都心知肚明。
既然人家偏偏要過去看他和小語一家三口其樂融融,他也不能阻止不是?
燕青又道:“還有,留在城裡的人說是姚二爺被察汗王府的人帶走了。”
孟德——
宋珏微微眯起眸子,緩緩道:“咱們先走,待會就出發,你和燕白先行一步,快馬去盛京城,替本王和孟德約個時間。”
燕青和燕白相互對視一眼,恭敬頷首。
宋珏去盛京城的第一件事並沒有馬上去宮裡找姚景語和葡萄,而是在一家隱蔽的酒坊裡見到了察汗王孟德,以及他身後被人制住的姚景易。
“本王知道你會來找我的。”孟德對著宋珏舉杯,仰頭將杯中的酒飲了下去。
宋珏只是勾唇,並未動手,而是睨了姚景易一眼,然後開門見山地問道:“這就是你抓他來的目的?”
孟德搖頭:“非也!本王知道即便沒這小子,你也會來找我,因為你的妻子和女兒在陸瑾年手上,同樣的,我的女兒也被她抓走了。”
姚景易和孟古青就是陸瑾年眼皮子底下的一個誘餌,當時姚景語跟著那黑臉將軍離開之後,孟古青也被她的人順便帶走了。
孟德知道陸瑾年之所以這麼做無非就是想用孟古青作威脅讓自己站到她那邊去,但他自己選邊站隊是一回事,豈輪得到別人來要挾?
“宸王爺,眼下咱們算是同仇敵愾,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都該聯手不是麼?”孟德道。
知道女兒失蹤後,他把姚景易抓了過來無非就是想出口氣,要不是因為這個不知所謂的臭小子,女兒豈會一離開就是四年?又怎麼會被陸瑾年給盯上了?
孟德抬手,示意手下將人放了,又道:“本王將你的二舅哥送還到你手上,也算是我和你合作的誠意。”
宋珏垂了下眼,舉起身前的酒杯:“合作愉快。”
姚景易被放開後,稍稍活動了下手腕,站到孟德面前:“王爺,讓我留下吧,我和你一起救她。”
那天他等了許久都沒等到孟古青回來,這才開始心慌,去街上轉了一圈也沒找到人。
那個時候,他還以為她死心了真的放棄他了。那種感覺,宛如心口被萬蟲啃噬一樣。
他知道,這麼多年,這顆心一直都是在為孟古青跳動的。
他內疚,即便知道沒有他故意把人氣走,很可能結果也不會變,可他就是恨不得將自己痛打一頓。
要是他沒有一味沉浸在傷痛之中,頹廢不堪,至少陸瑾年派人來的時候他有能力能護他一二。
是他的錯,所以他心甘情願向孟德低頭。
只是孟德卻絲毫不領情,他斜了姚景易一眼,站起身道:“你小子給本王滾一邊去!你有什麼本事能救她?等青兒回來後,你別想再見她!”
他是武將,雖然曾經和姚家是敵對的,但姚老國公戰死沙場馬革裹屍是何等的英雄,讓他何等敬佩?
結果兒子卻是個沒出息的軟蛋,遇到了一點挫折就一蹶不振。
這樣的人,他才看不上!
孟德氣哼哼地走了,宋珏面上沒有太大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只道:“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