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兇狠的表情一收,立即改換成小媳婦被欺負的委屈狀,哭哭涕涕,要死要活。
泰奧無聊地別彆嘴,丟下一句,“回屋!”轉身走掉。
童童衝安琪兒做了個大鬼臉,又扯了一大把的玫瑰花,耀武揚威地揮了揮,才急忙跟上泰奧的腳步,同時拉過瞠大眼呆掉的莎娜。
安琪兒一見,氣得滿臉扭曲,狠狠推了阿倫一把,尖叫,“該死的,你真沒用。為什麼不為我報仇,為什麼不打死那個小踐人,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總是被他壓在下面?”
阿倫一聽,雙臂重重一摟,回吼道,“他是皇帝!再說,你堂堂公爵夫人,用得著親自動手教訓一個僕人嗎?我為什麼不報仇?為什麼?你問問你自己就知道了!”
吼完,放手,女人再次跌入花叢中,男人轉身就走,絕決得頭也不回,女人發出一聲尖叫,不顧混身的傷痛,放聲痛哭,陷入一片深深的仇恨中。所以她沒有注意,男人在跨進城堡大門時,吩咐管家照顧夫人的動作。
正爬上樓的童童看到了這一切,不自禁地撫上胸口。安琪兒渾身的刺傷,卻是有人打從心底去愛憐疼惜的呵!可自己呢?此刻,她能保護自己不被他們的侮辱刺傷,未來呢?
正如傳言中的一樣,歐國的年輕皇帝,泰奧·雷·羅斯切爾德,天生風流不羈,從不缺女人。不論是未婚千金還是已婚貴婦,都渴望與之風流一夜。哪怕他女人的保質期向來都不超過一個月,女人們依然趨之若鶩。妄圖打破那一個月的神話?!
她是否應該為自己已經待在他身邊快兩個月,而慶幸?
她深吸一口氣,冰冷了整顆心。這樣,也不會覺得那麼痛了。
第37浪不滿
砰地一聲,大門被重重關上。
純歐式的寢室內,被金黃的燈光,映得暖意融融,卻暖不了那雙深深黑眸,漂亮,極度無情。無心的純黑色琉璃瞳仁,緊緊盯著她,就像豹子盯著一隻可憐小貓咪。
童童縮到牆角,哆嗦著嗓子,叫道,“那個……是她先打人,所以我才還手的。”
他笑,一步一步逼近,優雅的身姿,影子被燈光打得很長,似魔爪般延伸到她腳下,緩緩爬上她嬌小的身子。
“如果你不信,可以調出城堡內的監視器,就知道事情原委了。”
他拉開笑容,雪白的牙,閃閃發光,讓她一陣惡寒。魔鬼開始磨牙了!
她不甘,繼續辯解,“你要懲罰我可以,但不要怪罪他人。我……我隨便你懲罰!”絕不可再牽連了莎娜,小姑娘經不起嚇。
大手伸出,掐住她嬌嫩的小下巴,緩緩俯下身,“童童,你知道犯了什麼錯嗎?”
“我不應該打公爵夫人。”
“不對。”
“我不應該未經允許,就摘她的花。”
“不對。”
“也不對?那到底是什麼?”
他笑出聲,啞啞的聲音,煞是好聽,不過在她耳中,那是惡魔折磨人的前奏,害她一身背脊發涼,又縮了縮身子,整個人帖在鋪滿淺綠色牆紙的牆上。面前,都是他噴出的男性麝香,耳根子持續發燒,眼神左飄右蕩,就是不敢看他。
“再猜!”
該死,這男人有病啊!奇怪,今天他怎麼那麼好耐心,玩起老鷹捉小雞的遊戲了?
兩根手指曖昧地摩挲著,下巴的嫩肉格外敏感,對上那雙漂亮如黑鑽的眼睛,呼吸急驟,“那個……我猜不到,你要殺要剮,快點。”
頭一偏,一副等死狀。
黑眸閃過一絲狡黠,“童童,你不覺得,今晚露臺的風光,很美嗎?”
露臺?
她的眼光飄向窗外,那裡有個漂亮的雕花露臺,上面還放著幾盆極可愛的太陽花,那裡毫無遮蔽物……瞬間,她意識到他眼底那邪惡的意思,大叫,“不要不要,我錯了,我認錯還不成嘛!我不要在露臺上……”
天哪,這魔鬼瘋了嗎?!
“不行!”
他的唇帖近她耳畔,沉沉一喝,尖齒咬了她一計,一股酥麻直竄向下。
“再給你三次機會。”
可惡,到底是什麼問題,讓他這麼耿耿於懷,她又沒逃跑,他哪裡不滿意了。
在她冥思苦想時,他的侵略沒有停止,長舌輕輕舔過她被玫瑰刺劃傷的面板,每一下,都帶著一絲刺痛,從臉頰,到脖子,再從頸側,到索骨,溼濡濡的氣息,帶著一絲淡淡的玫瑰香馨,在鼻端悠悠地遊蕩著,摩挲著,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