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不禁垂下頭。他們,都彷彿是環伺在獸王身邊,等待號令的百獸,態度恭敬,充滿畏懼。
他們的王,雙眸正注視著巨大的顯示屏裡,那一身狼狽,不顧一切往前衝的嬌小女子。
“嘖嘖,又跌倒了,真是可憐。”摒息的空間裡,男人的聲音依然溫柔如斯,好似情人帖耳的呢喃。
可他們都知道,在男人越是和煦溫柔的表象下,隱藏著絕對的暴戾無情。
“看來,我不得不去帶回我可憐的小金魚了。”
如山般的身影,驕捷如豹,迅速消失在金屬艙門之後。
留下的人,緩緩抬起頭。那投向螢幕上的目光,不由都添了幾分憐憫。不知道這一次,這個亞國女子,又將遭受皇帝陛下怎樣的玩弄和摧殘。
浪湧撕夜
他來了。
心底恐懼的聲音狂吼著。她的腳步依然沒有停下,更加快了幾分。
天空投下的光束,亮得蟄人,極至的亮度令她根本無法看清眼前的路,連連跌倒了數次,最終她跌進了一道深及一米多的壕溝中。
頭昏,眼花,渾身劇痛,冰冷的肌膚早已沒了知覺。汙臭的水中,還有白花花的蛆蟲飄浮蠕動著。沒有時間去感受這種恐懼,極致的恐懼來自於天頂盤旋不去的巨大飛船上,那個睥睨天下、殘酷冷血的男人。
她奮力向壕溝上攀爬,雨水打溼了溝壁,溝中滋生的細菌生物在溝壁上生出厚厚一層黑蘚來,攀上去一截又重重滑下來。熾亮的白光中,她隱約看到那排挺直的杏樹。
自由就在眼前,就在眼前。她一定要抓住,一定要。只差一點點,一點點了。只要再一步……
伸出的手,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逮住。她越來越沉的身子,一下被人提出了壕溝。還未站穩,一道強勁的水柱兜頭射來,勁猛的壓力打得骨頭都在發疼。水柱由上至下,將她衝了個通透。支撐不住那巨大的壓力,她跪倒在地。
雙手俯地,不住地喘息,仍然用力往前爬。她聽到,前方水岸上傳來尖厲的汽笛鳴響聲。自由的羽翼在向她招手,她只差一步了。
驀地,水柱突然加大。巨大的衝力一來,一下將她纖薄的身子衝翻了過去。她奮力地翻起身,頂著巨大水柱,繼續往汽笛的聲音爬。
嘀——嘀——嘀
尖銳的響聲,似在催命。
連響三聲後,再未響起。
灼亮的光柱,和強大的水柱,也同時消失。她的眼前,出現了一片星火冉冉的碼頭。
啊,她的自由!
毫不猶豫邁動身體,再往前爬。
突然,一片如山的黑暗隔去了她眼底的星火。當她再一眨眼,那片黑暗如山,壓了過來。脖子突然被一道灼熱強大的力量鉗住,身子被整個提起。
驚瞠大睜的眼,對上一雙美麗至極,漂亮至極,像黑水晶一般剔透的熠亮眸子。
“我的小金魚,這次你逃的距離可是最遠的,要我如何獎賞你呢?”
她,又失敗了!
熱烈的氣息,輕輕拂過耳畔。低喃的聲音,有著世界上最動人的間線,卻是世界上最可怕的魔語。因為,下一秒,你就可能被這頭惡魔生生撕個粉碎。
“放我走,讓我走——”
她揮手捶打他,但砸在他身上的粉拳,一如搔癢,沒有半分威力,卻挑起晶眸中節節攀升的熾烈狂焰,興奮,極致的興奮,那是獵豹盯準了獵時綻放的噬人光彩。
身體被用力按在筆直的杏樹上,斑駁的樹皮,深深扎進肉裡。
“咳咳……放……咳……放我走……”
大掌如淌過柔軟的長鬃般溫柔,撫去她小臉上溼亂覆帖的絲髮。
剎時間,她停了動作。
他的撫觸,引起一片顫慄。
所有的驚恐,被他的手指,溫柔又殘忍地刮開。
下一秒,身體被他抬高,背部擦過粗礫的樹皮,疼得她低呼不急,他重重壓了上來,將她整個罩在了他堅硬如石的胸膛和杏樹間。
她幾乎喘不過氣來,起伏的胸緊帖著那肌|肉糾結的胸膛,隔著一層絲綢透來火般的熱力,瞬間燙熱她冰涼的肌|膚。
她的雙手被他高高舉過頭頂,壓在樹幹上,灼熱的氣息徘徊在她耳畔,她聽他狂妄邪佞的狎語。
“童童,這個遊戲,是不是越來越有趣了?”溼熱的舌尖鑽進她耳中,就著耳廓裡那顆柔嫩的小垂珠舔逗著。
他知道,那裡是她的敏|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