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生,我無悔。”他能嗎?
“你自己好好考慮考慮。”姚父下結論。各自去忙了。
一下樓,袁紫蘇便揪住桑小鰈的耳根,大吼: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看姚瀛不順眼!”他義無反顧的說。
“我的男朋友有哪一個你看順眼過!”她仍用吼的。
“那表示最適合你的人還沒出現。”
她氣極反笑。“你又怎知道什麼樣的人最適合我?”
“至少姚瀛就不適合,你別忘了,他腳踏兩條船,跟唐秋思之間是近水樓臺。”他拉下她的手,揉揉耳垂,其實也不怎麼痛,偏要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你對姚瀛並沒有喜歡到非他不嫁對不對?因為我看你一點也不緊張,沒有想搶回他的動作。”
“那是我信任他,不相信他跟唐秋思之間有什麼。”
“好吧!日久見人心,先別提這個。”他牽了她的手,散步到停車的地方。“我們去購物,沐浴粉快用完了。”
“你來找我就為了一起去買東西?”
“對啊!瞧你漫不經心的,沒有我看你怎麼辦哦!”他把她以前常說的話奉還給她。
一抹好笑有趣的光彩閃進紫蘇生動的黑眸裡。
醫生吩咐她少碰肥皂,因此他們慣常到一家專賣進口美容用品的精品店,買一袋牛奶香浴粉,回去後裝進密封罐內,洗澡時舀兩匙加入水中浸泡,不必再使用肥皂。想換點新鮮的,就改用沐浴油、香浴球或泡沫沐浴精,有時牛乳香、有時甜美的白姜花香、有時紫丁芬芳、有時是薰衣草之氣息。
“自然的香味最好,”桑小鰈拿了一袋牛奶香浴粉、一瓶植物沐浴油和杏仁按摩油,併為自己挑了兩塊杏桃甘油皂、豬鬃毛的胡碴刷,一邊說:“記得畢業舞會那次,平常清純的女大學生,有許多變成了一代妖姬,臉上五彩繽紛不說,最可怕的是一人一種香水味,不同的氣味混雜在交誼廳內,害我打了一晚上的噴嚏!還是我的紫蘇妹妹最好聞,純淨的味道就像你的人一樣令人著迷。”
袁紫蘇無聊的打個呵欠,她最不耐煩逛街購物了。
“這裡的東西貴得要命,你拿那麼多幹嘛?”
“沒關係,我剛領了薪水。”
“照你這種花錢方式,多賺五倍的錢才夠用。”
“好,你說的哦!要是我能賺比現在多五倍的錢,你就嫁給我。”
“少神經了!”她才不信。
“你以為我沒辦法做到嗎?”他眼中有一抹驚人的執著,唇邊帶笑,半真半假的說:“你啊,不管嫁給誰,我都不放心。你任性、難搞、作息不定,又嘴巴不甜,不會討好人,嫁給一般受薪家庭,勢必難討公婆歡心,嫁入豪門嘛,八成不耐煩周旋應付眾親友,不到三個月就會宣告失蹤,到最後不是你休夫,就是人家休妻。只有像我這種本事不差,又具有絕對耐性的男人,才是你廝守終身的唯一人選。”
“好厚的臉皮!”
袁紫蘇哈哈大笑,當他在說笑話,逗她開心。
“去結帳吧!大男孩。”男人?他還早哩!
桑小鰈不悅的嘟起嘴,的確不像是成熟的男人。
“總有一天,一定要讓你對我另眼相看!”他發誓般的說。
“我已經在看了,看你是不是哪根神經不對勁,這般反常!”
接過籃子,她自去結帳。桑小鰈伸長手,把鈔票擱在櫃檯上。
收款小姐有趣的笑視他們,“好體貼的男朋友,這位小姐好福氣。”
“我們是兄妹!”紫蘇慎重糾正。
“啊?對不起!”那小姐一邊結帳,一邊搖頭喃喃道:“不像啊!”來這買東西的大都是女性,要不便是夫妻或情侶。
桑小鰈得意兮兮的瞅著紫蘇:看你往哪跑!
兩個星期後,他們去看三商虎與時報鷹的球賽,回來去吃一七九元吃到飽的披薩大餐,各式口味的披薩任你嘗,附有沙拉吧、飲料。以前袁紫蘇怎麼吃都覺得不夠本,現在學聰明瞭,飲料少喝,沙拉適量,各種口味的披薩儘量吃,吃慢點,邊吃邊消化,吃上一兩個小時,總可以把她想吃的美味一次嚐個夠。
吃飽了,走路散步回家。
“蘇蘇,你多久沒見姚瀛了?”
“我上禮拜才到出版社去。幹嘛?”
“我以為你們分手了。”
“你少詛咒我們,我警告你!”
“他的態度還是跟以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