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太過驚喜反而結結巴巴,“你說……真的?”
她輕笑,低語著:“我交過許多男朋友,可是我從不曾對任何男人說出一句‘我愛你!'我心中早已打定主意,一旦我說那一句誓言,今生永不更改,所以,他必須值得我愛。”她水汪汪又火辣辣的看著他,“我只對你說,我愛你!”
桑小鰈一動也不敢動,甚至難以呼吸,“我……我好高興!我愛你!”低喊聲發自靈魂深處。
當他們的眼光相遇,她看到他的眼眸裡燃燒著火焰──他一直都是這樣凝望她的嗎?直勾勾的,毫不閃避!紫蘇納悶自己為何至今才發覺呢?是她雜務太多,也因她根本沒去想過,幸好為時未晚。
“你真是傻蛋!”她再次有了淘氣的神采,“幸好我夠聰明,及時愛上你,要不,以你追求的速度,我成了老小姐只好改嫁別人。”
她在揶揄他,他卻笑得很開心。
“有一點我事先宣告哦,我不希望你為了我而勉強去做不適合你的事,像做偵探,根本在浪費你的創業時間。”
“不,起初就打定主意只做半年。”
“現在你有什麼打算?”
他卻賣關子,“晚上大伯和姑姑會來,你就知道了。”
袁紫蘇眼珠子轉一轉,已猜到七、八分。
“你這尾魚,山人面前賣關子,小心我捶你!”
他一把擁住她,“你捨得嗎?”
“當然捨不得。”她在他耳邊呢喃,忽然往他柔嫩的耳垂一口咬下,他痛得跳開三步,她咯咯大笑:“我只會咬你!”
“你壞死啦!”他嘟起嘴。
“後悔愛我了嗎?”她微側著臉龐,笑靨如花,說不出的靈動、嫵媚。
“我愛死你了。”桑小鰈擁住她,輕聲細語:“我會很快找機會讓你一次親個夠、咬個夠,讓你也愛死我。”
她臉乍紅,“色鬼!”捶了他一下。
見她輕嗔薄怒,桑小鰈愛憐之情更甚,他已見到美好的未來了。
若論人間不公平事,實在數不勝數,但是老天也不能開這種玩笑啊──桑寄薇每側身大哥、二哥之間,就忍不住要咒老天一次。
桑家即使排不上臺灣首富前三名,也在十名之內,令人耳熟能詳的公司行號少說也有七、八家隸屬桑家旗下。這般家族最需要的是什麼?人才!有實力繼業的人才!
老大桑寄民不負重望,成為接掌企業的龍頭,再加上小妹桑寄薇的生意頭腦也屬一流,因此排行中間的桑寄生得以隨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且在父母死後成為太平股東,悠悠哉哉度過數十年富貴生涯。
這還是小事,桑寄薇最氣老天爺的一點就是最需要兒女繼承衣缽的桑寄民和她,偏偏只各得一子或一女,而桑寄生卻一口氣獨得四個兒子。生兒子也罷,好歹也是桑家人,若肯進入商界那最好不過,公司那麼多,正需要人手,而氣人的是桑寄生自己不負擔家族責任,竟還教導五名兒女儘管挑選自己的工作,不必勉強,他也未免太逍遙了!
這些話桑寄薇不曉得念過多少次了,桑寄生一看她的臉色就有預感她又要嘮叨一次,防衛般的搶先開口說:
“從世賢念高二選組時,我已對他們四人一再重申,將來誰肯進桑氏企業服務,最起碼有能力主持一家公司的,我所持有的股權在我死後就由那個人繼承!遺囑上我也是這麼寫,所以不是我沒鼓勵他們從商,你須明白才好。”
說來實在令人好氣又好笑,彷彿繼承權會壓死人似的,一個接一個學有專長,離商之路似乎更遠了。桑寄薇看看這些孩子,均是儀表堂堂、偉岸出眾,本來她最看好老大世賢,誰知他悶不哼聲去考醫學系,早宣告:“只要我不出差錯,這輩子不愁吃不愁穿,沒興致受那種束縛。”遊戲人間的灑脫勁兒,與老爹有異曲同工之妙。老二世軒一板一眼,行事不夠圓通,不是企業家的料,去唸法律也好,本來也可指望進門的媳婦,可是初見於還幽的那一眼,她已不存指望了。老三世徽從小生龍活虎,標準的孩子王,好打抱不平,原本想當檢察官,後來發覺當刑警逮捕現行犯比較刺激,就一舉投入警界,意圖他改行大概不可能了。目光轉向丁華容,桑寄薇在這一家子人中,最欣賞的就是丁華容,其敏銳的生意眼光曾令她不只一次懊惱沒及早將她拖入桑氏企業!可惜她也太放任女兒了,竟讓女兒去學畫、寫小說,在桑寄薇心目中,寫小說簡直是一件沒出息的事!原先還指望袁紫蘇能遺傳到丁華容的商業細胞,等她嫁給桑家任何一子,由媳婦執掌企業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