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杳對這個年代的瞭解,也就侷限於一些娛樂的故事背景。本以為熬過這幾年,就能大顯身手。
但是現實給了她一棒,時機未到。
簡夫人說的國營大飯店,是縣裡餐飲業的招牌,不僅僅是縣裡人們吃飯的唯一場所,也是招待縣裡重要人物的地方。
做一名專職的點心大師傅,蘇杳聽著還有些動心。
但是現在自己就這麼答應下來,會不會有些吃相難看,引得簡夫人嫌棄。
閆守成作為蘇杳的枕邊人,知道蘇杳的心思。
蘇杳礙於自己夾在中間,不好要求太多,自己也不能總讓蘇杳委屈。
不等蘇杳回應,閆守成就開口了:“國營大飯店的師傅們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藝,蘇杳雖然有點小技藝,可與師傅們相比,應該還差了些。”
“不過,蘇杳一直有心鑽研這方面的技藝,如果能借簡夫人的面子,進國營大飯店學習,是再好不過了。”
今天這場合,直言拒絕,無異於在打簡夫人的臉,但是順杆子往上爬的明顯,巴結的意味或許明顯,在結合剛剛文瑜提到蘇杳託欒素紅找工作一事,不免讓人覺得今天蘇杳來這婚宴有些別有目的。
蘇杳作為當事人不說話,先讓別人消除剛剛的誤會。
而閆守成的代為傳達,也只是丈夫替妻子考慮,夫妻和睦的表現。
其他人什麼想法,蘇杳不知道,但是簡夫人對於閆守成的回答還是很滿意。
長輩般慈愛一笑:“別的手藝我不敢說,這做點心,國營大飯店的師傅們還真的比不上蘇杳。你也不用妄自菲薄,這件事就這麼定了。等蘇杳身子養好了,能出門了,就讓她去國營大飯店,我到時候會提前打好招呼的。”
簡夫人做了決定,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來。
蘇杳感激一笑:“謝謝簡夫人。”
再次舉杯飲盡後,蘇杳等人目送著簡家夫婦去了下一桌。
一時間,桌上的氣氛有些緊張,沒有人願意開口說第一句話,桌上只留下餐具碰撞的聲音。
吃過午飯,賓客就開始陸續離開。
臨走之前,主人家會送上伴手禮。
蘇杳跟在人群身後,聽到了簡夫人在跟別人推薦自己的聲音,對簡夫人多了些好感。
簡家院子外,文瑜站著不動,在蘇杳要走過自己時,才開口說話:“你今天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
文瑜冷笑一聲:“你吃飯的時候故意激我,不就是為了讓我說話素紅跟你的事情,佔據弱者的地位,讓所有人都同情你嗎?你現在是得償所願了,你說說,要是以後被你婆婆發現你心機這麼兇,還會不會看你。”
幾次接觸下來,蘇杳感覺得出文瑜的偏執,為了徹底擺脫文瑜的糾纏,蘇杳一句一句的解釋著。
“首先,我出現在這裡,是閆守成邀請我的,在場的人我都不認識,更沒辦法預測的你的到來,所以後面的一切都是巧合。”
“不管是今天,還是之前,我對你沒有任何的感覺,是你看不起我,一直挑釁我。而你遭遇的一切,只不過是惡有惡報而已。”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非要針對我,但我想告訴你,在我眼裡,你啥也不是。以我們兩個人的交友圈子來看,如非必要,我們根本不會有相遇的機會。既然誰也看不上誰,那就別費盡心思的往一起湊。”
“如果,真的巧合,沒辦法必須湊在一起,那咱就當看不見,誰也不用搭理誰,你覺得呢?”
蘇杳的話,讓文瑜臊紅了臉,看著蘇杳,有好多話,又說不出來。
思考很久,化成了一句話:“好,以後互不干涉。”
話音落下,蘇杳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挽著閆守成離開了。
蘇杳來縣城之後還沒有好好逛過,這會兒太陽正好,便拉著閆守成往供銷社的方向走去。
今天的事情有些突然,打破了閆守成的計劃,這會兒和蘇杳並肩走在路上,閆守成有些猶豫。
“有什麼話你可以直說。”
蘇杳察覺到了閆守成的遲疑,也不強求,讓他從心。
閆守成深呼吸一口氣,有些歉疚的說道:“你剛剛說,你不知道為什麼文瑜會針對你?”
蘇杳餘光瞥了一眼,印證了自己的猜想,坦言說道:“因為你?”
“任何人之前的爭鬥,都逃不開一個利益。我和文瑜,素不相識,唯一的聯絡,就是你和他丈夫認識。而能讓文瑜針對我的,也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