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妻子之事。況且法王是我教中四大。。。三**王之一,胡青牛自然要仔細照料了。”
謝遜當年因為胡青牛不肯醫治韓千葉,他和韓夫人——也就是紫衫龍王私交甚厚,便出面威逼胡青牛。誰知道胡青牛脾氣如他名字一般的倔強,誓死不肯醫治韓千葉。後來教主陽頂天失蹤,光明頂上亂成一團,胡青牛自知武藝、才能不足與眾人相比,便搬下山來,隱居蝴蝶谷,一去十幾年,再沒有回去光明頂、不過他身為教中第一神醫,仍是時時關注教中大事,只是地處偏僻,所知有限罷了。
他將三人請入藥堂,細細查來,竟在謝遜身上找到了三十幾處傷勢,其餘小傷不算。其中又以雙目、心脈傷勢最為嚴重。若是換著其他人早已經一命嗚呼了,哪裡還等到胡青牛給他醫治?而這內傷種種更是不可一概而論:有重手、有陰柔之力,有吞吐之勁。。。算起來也有十幾種內勁之多。至於王志卻是被一股強大之極的真氣所傷,只有慢慢調理,藥石反而沒有太大的用處,倒是省了胡青牛破誓給他醫治。
沈七見胡青牛如數家珍將兩人身上的傷勢一一指出,心中極為敬佩:當年胡青牛醫治他無果,曾留下書卷醫書給沈七,盼他能自救,後來在‘問凡莊’,沈七大量通讀道藏,其中也有不少涉及到醫藥之理,這一番細細讀下來,沈七也算是對中藥之理有所瞭解,加上他自身修煉內家功夫,又來自後世,對人體的瞭解遠勝一般人。和胡青牛相比自是大大不如,但和一般的江湖郎中、坐堂大夫比較而言,卻是勝了太多。此刻見胡青牛隻是提到這兩處傷勢,他也知曉。不禁皺眉道:“胡先生,難道沒有發現謝前輩身上還有其他的隱患麼?”見到胡青牛不明所以,他將謝遜身上血液之事說了,道:“依我看來,定是有人在他身體內做了什麼手腳,應該是可以應該人心智之類的。”
他這樣的猜測也不是沒有根據:謝遜至於成昆而言一個最大的用處便是殘殺武林人士,以此和明教結仇,最終覆滅明教。要知道謝遜情形的時候並不會做這樣的傻事,至少現在不會了,那麼成昆想要利用謝遜,必要要毀他心智在前。
胡青牛一愣之下,又細細檢查了一番,仍是一無所獲。他仔細思量之下,取了一柄銀刀,在謝遜手掌處取了一大杯鮮血。從堂外映來的日光下瞧去,只見這鮮血閃耀著妖豔的光芒,和一般的鮮血確有所不同,但並不明顯,若不是之前的異事,根本察覺不到。
胡青牛將那鮮血分成幾分,用不同的方式檢視,最後將一滴鮮血滴入煎藥的火爐之中,那火光明顯一閃,並呈現出淡淡的金色。這光芒一閃而沒,卻讓眾人吃驚良久,摸不透這其中到底有什麼。
沈七看著胡青牛,胡青牛則看著手中的鮮血,他將自己讀過的醫書一點一滴的回憶,企圖找到何其相似之處,莫約過了頓飯的功夫,他仍自想不通。神色有些疲倦的向三人道:“這事奇怪之極,我也想不通,且回去檢視一番,你們請便。”說罷不管眾人,徑自回到房中。
少了胡青牛這個主人,三人並沒有感覺到如何的不適。王志在一旁休息,謝遜則是定定的沉思。沈七看了一會谷中的風光,回到堂中看到胡青牛整整一大排的醫書,他信手拿起一本瞧來,卻是一本《黃帝蝦蝗經》,不由得一怔:《黃帝內經》他是聽說過的,這《黃帝蝦蝗經》卻是聞所未聞,依著書名所言難道講的是醫治昆蟲的?好奇之下他翻開瞧去,這其中講的卻是陰陽五行之變、方脈針灸之術,和昆蟲沒有半點關係。而其中對陰陽五行之變頗有觸類旁通之意,和自己修煉的功法更有相似之處。他好奇之下,細細讀來,和自己所學相加印證,更是收穫不小。
這一番細讀下來,沈七不過才看了大半,已是天將傍晚。藥童搬出飯菜,開在桌上,另將一大盤米飯青菜送入房中,想來胡青牛常常如此,倒也沒什麼好奇。
眾人用過晚飯,沈七又取過那《黃帝蝦蝗經》接著讀來,隨後又取看幾本自己以前沒有讀過的醫書細細讀來,這一番用功竟然到了半夜時分,便是藥童掌燈他也沒發現。他將自己以前和剛才讀過的醫書在心中緩緩想了一遍,越覺這其中奧妙無窮,較之武學也不承多讓,更覺古人智慧深邃,可笑後世有些人不知學到其中幾許皮毛,便稱為專家學者,更有恬不知恥著叫囂著廢除中醫、把精華當著糟粕。。。
“我有點眉目了。”胡青牛一臉憤然出現在眾人跟前,將沈七從沉思中驚醒過來。愕然看去,只見胡青牛臉上肌肉扭曲,神情極是苦痛,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謝法王中的應該是苗疆的‘血蠶蠱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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