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諾,你是我的。”他沉默著,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
咬住了自己的指節,將將要破口而出呻吟壓抑回喉間,不甘心的感覺又一次從心底間一點一點地升騰了起來。
“早飯我要喝粥,荷包蛋最好只煎一面,冷盤一碟就可以。給你十分鐘的時間,將這些東西準備好。”
男人說出這些要求的時候,安諾的意識好似還沒有回到自己的身體裡面去。迷迷糊糊地從床上爬起來,抓過衣服遮掩了那一身斑斑點點的痕跡,然後為男人端上了一盤黃瓜丁蛋炒飯。
“許安諾,你故意的?”
“啊?我做錯了嗎?”
“哼。算了。”
於是男人還是一口一口地將這盤亂七八糟的炒飯給吃完了。
安諾收了盤子後,在廚房愣了很長很長的時間,突然“嗤”地一聲笑出聲來。
他想他在這個30年後的世界上生活了這麼久,也終於開始一點一點地融入了進去。
在他拿著兩個3D鏡片玩味地觀賞牆上的那個液晶屏時,男人走過來握住了他的手。
視野裡有蔚藍的天空與自由自在翱翔著的鳥兒,但是從虛幻的世界裡面脫身出來,面前便只剩下了男人冷冰冰地一張臉。
連笑都不願意多笑,是真的面癱呢?還是受過到什麼嚴重的心理傷害?
而後安諾就先自己自嘲的笑了起來,因為他聽見男人對他說:“想不想出去轉轉?”
調教好的寵物,這下總算是要帶出門炫耀了嗎?
安諾一路上都保持著這樣子的表情,跟著男人到了他公司的總經理辦公室。
不想去贅述男人公司究竟有多豪華與壯大,也不想贅述下屬們對上司是怎樣的恭敬與畏懼,男人說什麼,他做什麼就是了。服從,其實是一件很簡單的事。
公司是早年鍾離老爹一手建立下的,幾乎在衣食住行方面都有他們的產業,目前主打的是經濟商業區的開發,說是這整個市場的龍頭也是一點都不為過的。
安諾好奇地看著他,“你帶我到公司來,是想給我工作嗎?”
“寵物是不需要工作的。”鍾離軒將手邊的電腦合上,“你還是去給我泡咖啡的好。”
苦笑。
他知道。他也不過就是這麼隨口一問。
安諾走出去,順勢將門給帶上了。
跟著男人進來的時候就遭到了群眾目光的洗禮,現在又有好奇的視線朝他看過來,安諾已經見怪不怪了。
黎嘯站在外面。
拿著一份檔案正在朝幾個人講解,待人接物永遠是親切有加,看到安諾這裡,笑著衝他做手勢,示意他好久不見。
總經理與副總經理的差別,大概就是一個永遠冷著一張臉,一個永遠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