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算是你識時務,不然……哼!是你自討沒趣!”
屠刀客氣得臉色慘白,大吼道:“老夫怕了你不成!只是有話問你!”
想不到,蔣少白突然跨上一步,朗聲道:“慢點!我也有話問你!”
“屠刀客”不由被他這股豪氣給楞住了,茫然的翻了翻怪眼,奇異的道:“你有什麼話問我?”
蔣少白回首一指被那“麻大花”與鶯鶯扶出穴洞的武宏幫主,喝道:“武宏幫主與你們有什麼過不去,為何暗箭傷人,如今這筆帳要怎樣了斷!”
武宏幫主面如金紙,鼻息微弱,雖未呻吟哼聲,但苦痛苦之色可見,在“麻大花”與鶯鶯扶挽著,勉強抬起腳步,軟綿綿的終於頹然仰臥地上,氣色奄奄。
“屠刀客”向來心狠手辣,對於手下突襲,把丐幫幫主打成這個樣兒,並不感到如何稀奇,哈哈一聲道:“只怪老花子學藝不高,怪不得老夫!”
蔣少白勃然作色道:“那裡是武宏幫主學藝不高,分明是你們手段卑鄙,躲在穴洞之外以明擊暗,武宏幫主心急出穴,全然不防之下……”
不料,“屠刀客”連連搖手,止住了蔣少白的話,毫無所謂的道:“江湖爭鬥,勝者為強,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分什麼明道什麼暗,武林中就是這個鐵酌原則,小娃兒,所謂正正邪邪,不過是由人的看法而已!哈哈!”
這個老魔雖然是強詞奪理,但乍聽起來,也末當沒有道理,覺著江湖上的事,實在沒有什麼真理可言。
蔣少白不與他分說,冷泠的一笑道:“好一個只問目的,不擇手段!我問你,你們偷襲武宏幫主,目的何在!”
“屠刀客”聞言,不怒反笑道:“哈哈哈!這算是湊巧吧!不瞞你說,西湖周圍一百四十里,‘鹽屍洞’的三十六個大小出口,今夜老夫都派了人把守,命令他們,只要有人出來,格殺勿論!”
蔣少白不由心中一愣,私想:“奇怪!這老魔對‘鹽屍洞’的情形為何知道的比我們還多?難道……”
他搜盡枯腸,也找不出一個道理,下不了一個結論,只有試探著道:“你準知道我弟弟在‘鹽屍洞’?”
“屠刀客”還是乾笑一聲道:“好今刁鑽的小娃兒!你既然派人送信給我,現在又問我是怎麼知道的!未免欺人太甚了吧!”
蔣少白不由墜入五里煙霧之中,自己知道二弟被困在“鹽屍洞”,固然是遠在漠外就由聾丐送信中得知,但對“鹽屍洞”的情形,不過是到丐幫之後,由湯為口中才曉得一點,也才知道是在日月湖的水底地下,何曾送信給他。
難道是這老魔又打什麼鬼主意不成?
心念既起,不由也冷冷一笑道:“閣下不要做白日夢了。我送信給你?告訴你,蔣家的事蔣家自己會管,還不用勞駕你‘神勇四怪’!”
不料“屠刀客”竟從袖內一抖,抖出了張素箋,貫注功力,只用兩指拈著,揚腕向蔣少白拋來,同時口中喝道:“小娃兒!由不得你不承認,現人鐵證在此!你自己看去!”
素箋破風而至,如同一片鐵葉。
蔣少白不敢大意,功聚右手,速迅的抓去,試覺力道不比平常,腕間微微一震,心想:“這老魔果然非同等閒!”
原來,那張素箋上寫著:“舍弟被擄,現困‘鹽屍洞’,請念師弟情份,合力共解此危,‘鹽屍洞’三十六個出口,全仗著貴屬看守,以免掛一漏萬,功虧一簣!”
蔣少白看完之後,不由愣然無語。
“老夫好意應邀前來,不料小娃兒出乎爾反乎爾,也好,老夫今天衝著你這反臉無情的作風?我也改變了主意!”
蔣少白心中共在納悶,對於這素箋是何人所寫?為何要寫?再也想不通,聞言不由道:“你改變什麼主意?”
第三十九章鬼計多多
“屠刀客”沉聲道:“蔣少龍是我從‘春秋谷’從小養大,老夫一手調教出來的,他叛了‘春秋谷’,有‘春秋谷’的戒律處置,除了‘春秋谷’之外,任何人也不準插手。”
他說完之後,仰天發出一聲悽愴欲絕的怪嘯。
就在他嘯聲甫落之際……
魔影憧憧,衣訣飄飄。
日月湖的四面八方,數不清的身影,一齊瀉了過來,剎時之間,千層塔的荒草坡上,站滿了黃衣漢子,不下一百餘人。
“屠刀客”沉聲道:“有什麼發現沒有!”
那結黃衣漢子轟雷似的應了聲:“並無發現!”
“屠刀客”慢吞吞的轉身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