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已雙臂齊揮,招呼身後的那般黃衣漢子,一擁而上,就要拿人。
蔣少白一見,再不願與他們羅嗦,仰天發出了聲高亢入雲的清嘯,朗聲道:“想不到蔣某不找‘春秋谷’,‘春秋谷’反而找起蔣某來了!也好!先讓你們與你們主子帶個信吧!”
喝叱聲中,雙掌已急挫外揚,迎面劃了個半圓,虛幌一招,腳下連環進步,一式“四增八穩”,雙掌八式,分向黃衣人襲去。
這一招緩實,招式未成,勁風已起,話音未落,掌力已至。
“採花使者”那知蔣少白的功力,猶自不知死活的咆哮道:“你們退後看本使者拿他!咦!啊!”
不料“他”字還沒出口,已覺勁風襲至,如山的勁風之中,但見有數不清的掌影,漫天拍到,不知那是真那是假,那是虛那是實,欲卸無從,招架之及,不由魂飛天外,魄散九霄。驚呼一聲,一個倒轉,平地翻出三丈之外,險險躲出掌風之下。
這位自命不凡的“採花使者”,尚未站穩樁勢,蔣少白如影附形,又已冷喝道:“接我一招再走!”
“採花使者”那有還手之力,連躲也無從躲避,不由暗喊了一聲:“我命休矣!”
想不到,冷悽悽的一笑,草坡上突的冒出一條人影,就在蔣少白掌式即將拍實之際,陡的電射而至,凌空發出一掌硬向蔣少白架去,險沉沉的吼道:“老夫接一掌看看!”
“嘭!”一聲大響,草屑紛飛,上旋十丈,久久不下。
人影乍合即分。
蔣少白不由一楞,忙不迭收勢沉樁打量來人。
但見,來人赤面黃發,暴眼板眉,穿了身血似的紅袍,如同半截火塔,此時也正在對著蔣少白髮楞,一手捋黃鬍子,冷森森的道:“你就是蔣少白?”
蔣少白由於追擊“採花使者”沒用全力,料不到半路里殺出這個紅袍怪人來,不但攔住了自己的攻勢,而且差一點吃了大虧,心中已有七分不悅。
如今,又見他險森森的狂傲無比,不由更為光火,玉面一寒,怒容滿面道:“小爺正是蔣少白!既然知道為何膽敢中途插腳,硬想送命?”
紅袍怪人的一雙怪眼,凝視在蔣少白的臉上,從頭打量到腳,拈鬚含首道:“果然同小黃龍羔子長得一模一樣,不是衣服的顏色不同,連老夫也分不出誰是誰來!”
蔣少白原本作勢欲出振掌待發,聞言不由一楞,心想:“長得同我一模一樣的,除了二弟還有誰?這老怪敢莫是見過二弟?”
心念既動,口中不覺道:“你說的是什麼?誰同小爺長的一樣?”
不料,紅袍怪人乾咳一聲道:“還有誰!‘逍遙公子’蔣少龍!”
原來,宏志老人替“逍遙公子”改為“蔣少龍”,將白字改為龍字,知道的人不多。
蔣少白料不到自己竟想對了,忙不迭的道:“他是我弟弟,當然像,還用說嗎?”
紅袍怪人又是一聲乾笑道:“嘿!你以為老夫不知道嗎?”
蔣少白搶著大喝道:“他現在何處?”
紅袍怪人的怪眼一翻,勃然大怒道:“老夫正要問你!”
蔣少白也以為這老怪是存心逗他,更加怒不可遏的道:“貧嘴!你憑什麼找他……”
誰知,紅袍怪人的黃鬍子一捋,沉聲道:“小娃娃!你放肆!師父找徒弟不應該?”
此言一出,蔣少白不由一楞,腳下連退三步,失聲的道:“屠刀客!”
“屠刀客”的鬼臉一沉,暴眼圓睜,怒吼道:“小輩!‘屠刀客’的名字是你叫得的嗎?”
紅影虛虛惚惚,搖搖幌幌的一掠前欺丈餘,不知用的什麼身法,竟已逼在蔣少白身前五尺之處,探手可及,這位名列“神勇四怪”之一的魔頭,果然名不虛傳,功力之高,實屬驚人。
蔣少白也不由倏而一驚,忙不迭蓄功作勢,單掌拒敵,一掌護胸,沉聲道;“有什麼出奇的地方!取了名字不讓人叫,留著幹什麼!”
“屠刀客”殺氣滿面道:“小娃兒,論班輩,老夫與你外祖乃是兄弟,論親近,老夫乃是你兄弟的師父…”
蔣少白冷冷一笑道:“有志不在年高,無志空長百歲,倚老買老,少爺還不買這筆帳!”
“屠刀客”氣得兩隻手臂微微戰抖,幾次作勢欲發。
然而,他都按捺下來!高豎雙眉沉聲的喝道:“小娃兒!你好生狂傲,看在你兄弟的份上,老夫暫且饒了你!”
蔣少白不覺淡淡的一笑道:“不與小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