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也沒吭出來,緩緩地,刀已當地掉在地上,人已往後仰去。
全場的人都震了震,好快的劍法,好準的準頭,那是怎麼出手的,除了兩三個外,都沒有看清楚鐵無情是如何發劍,如何收劍,因為他的手與先前一樣,依然揹負在身後,僅憑這利落的手法,已將每個人震懾住了。
牛頭曲小江死得沒有痛苦,只有厲怖,他決不會料到僅僅一個回合,便送了那條命,否則,他就絕不會要強出頭了。
醉劍雲標哇地一聲道:
“精彩!”
四周鴉雀無聲,只有醉劍雲標這兩個字,陸大先生神情隨著一變,心裡的確被這一手劍式震駭住了,真是士別三日,鐵無情在短短的時日中,居然練就了這份功夫,他的武功是怎麼來的?
鐵無情冷冷地道:
“還有哪位要領教的?”
大夥全向陸大先生瞄了一眼,陸大先生的眉頭略略那麼一皺,唰地一聲,四條人影向場子上撲落,鐵無情站在那裡連瞧也沒瞧上一眼,鼻子裡隨意哼了一聲。
四個人四個方位,全清一色的黑衣,清一色的配劍,那曳落的身形如乳燕穿林似的快速,顯然這四條漢子的身手俱在曲小江之上。
只聽醉劍雲標哈哈地道:
“死了牛頭,來了馬面!”
牛頭馬面,那是雪雁谷四條龍。
老大穿山龍柯一正,雪佛龍柯一山,雁尾龍柯一凡,掃地龍柯一寒,四條龍橫行江湖,少有敵手,他們一向自視甚高,桀驁不馴,眼裡何曾有過別人?
他們四人往那一站,四柄劍已同時流展出來。
鐵無情看都不看他們一眼,低嘆道:
“可惜!”
柯一正是他們的大哥,聞言冷冷地道:
“在我們四龍眼裡,可惜什麼?”
淡淡一笑,鐵無情澀澀的道:
“我可惜四位怕要四龍變成蟲!”
這話一出,四周發出了偷笑之聲,也有婉惜之聲,他們偷笑四龍被鐵無情戲耍,婉惜鐵無情有眼無珠,在這四位高手之前猶那麼狂傲,猶那麼囂張自大。
雲標卻只狂笑,沒有吭聲,他的笑聲特壯,哈哈地繞耳不絕,氣得四龍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柯一山向來不饒人,嘿嘿地道:
“你笑吧!待我兄弟收拾了姓鐵的就讓你笑個夠!”
醉劍雲標伸了伸舌頭,自言自語道:
“那有機會嘛?百足之蟲難道死而不僵?”
突然—一
有個人自廳外奔了進來,向千百嶽低語了幾句,千百嶽神情略異,立刻又轉告了陸大先生。
陸大怒聲道:
“姓鐵的!”
鐵無情淡淡地道:
“陸叔有何指教?”
陸大怒聲道:
“你的人已在寨子外,咱們不是說好的,只准你一個人來,不準帶兄弟、不準圍寨子?”
鐵無情嗯了聲道:
“陸叔!我並沒違約,在我來之前,我交待我的兄弟,三個時辰之內我不回去,他們就來收我屍,現在也差不多三個時辰了,他們是收屍的!”
柯一凡嘿嘿地道:
“那好呀,陸爺,咱們就讓他們把他抬出去!”
話語一落,四個人的長劍已化成一道劍幕,以冷厲的劍刃,將鐵無情困在中間,鐵無情突然一聲長嘯,震得每人耳中嗡嗡直響,隨著這嘯聲,他人已被一道白光纏住,在穿射間,只聞一連串劍擊聲,四條龍手中的長劍俱被他的王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