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先生哈哈兩聲道:
“太簡單了,解散鐵鷹兄弟,廢了你的武功,我給你一筆富可敵國的財富,讓你享盡人間之福,你認為如何?”
鐵無情一愣,想不到父親的兄弟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能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他真想一頭撞死,天下無恥之人不少,但,像這種無恥的人倒不多見。
他哪知陸大先生因富而驕,因驕而狂,在他眼裡只要有銀子,沒有辦不到的事情,情仇恩怨都可化解,鐵無情是個人,人就應該有七情六慾,陸大想用財富打動這年青人的心,在他來說,這已經是夠寬容了。
鐵無情怒笑道:
“你認為錢能通神,什麼事都解決的了?”
陸大先生一愣道:
“有人窮困一生,追求財富,而所得有限,我給你永遠用不完的銀子,這在普通人眼裡,是件夢想,高不可攀的機會,雖然令尊之死與我有點關係,但,名利之爭,難免有所傷亡,現在你能得到補償,應當高興才是!”
仰天一聲大笑,鐵無情斬釘截鐵的道:
“錢財在別人眼裡也許是重要的東西,鐵家卻從沒有將這些身外之物放在眼裡,陸叔,告訴你,我爹的仇是非報不可,別妄想用你的臭錢,化解這樁恩怨。”
醉劍雲標大喝道:
“好!”
千百嶽聞言怒叱道:
“你好什麼?”
雲標揚了揚手中的酒盅,道:
“我說這酒好!”
千百嶽雖想發作,但醉劍雲標那副醉態可掬之狀,令千百嶽只有忍下這口氣,雲標一口口的猛灌,根本不理會場中任何一個人。
陸大先生斜睨了一眼,嘿嘿地道:
“賢侄,你最好仔細想想!”
搖搖頭,鐵無情道:
“別想了,我倆的事沒辦法解決!”
陸大先生聞言之後,在那裡直搖頭,他也沒有想到這孩子這麼倔強,連商量的餘地都沒有,嘿嘿地一笑道:
“你不怕哈姑娘傷心嗎?”
鐵無情怒聲道:
“不要用她來威脅我!”
只聽一個蒼老的話聲道:
“陸先生!有人願意喝敬酒,有人吃罰酒,這位鐵朋友像是根蠟燭,不點不亮,他以為這段日子熬出點名堂就不可一世,他也不想想,他是誰?他是老幾?”
說話的是坐在最前面桌的一個四十餘歲的漢子,一臉的鬍鬚,酒槽鼻子,桌上放了柄鬼頭彎月刀,此刻瞪著一雙銅鈴似的跟珠子,一瞬不瞬的瞄著鐵無情。
鐵無情冷冷地道:
“這位朋友是針對在下說話?”
那漢子呵呵地道:
“我曲小江不是跟你說,難道是自己說自己!”
牛頭曲小江,西南武林第一盜,專門打家劫舍,手狠心辣,劫人更劫財,殺人不留活口,陸大先生網羅這號人物,其心如何那就可想而知。
淡淡一笑,鐵無情哼了一聲道:
“原來是個毛賊!”
牛頭曲小江霍地站了起來,嘿嘿地道:
“當然!我乾的就是無本買賣,現在想改改行了,陸先生請我姓曲的當護院,在陸府一待年餘,始終沒有機會表現,今天,嘿嘿,曲某人想替陸先生解決一點煩優,自不量力,向閣下討教幾手!”
別看他是個粗人,說起話來還有條有理,大眼一瞪,抄起那柄大彎刀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向鐵無情面前一站,冷冷地道:
“曲小江要向你這位朋友討教幾招!”
鐵無情冷冷地道:
“刀劍無眼,曲朋友不要嫌自己命長!”
曲小江嘿地一聲道:
“姓鐵的,你好狂!”
此刻,座上之人俱全神貫注在兩人身上,他們知道牛頭曲小江是千百嶽安排的殺手,頭一個先試試鐵無情的功夫,看看他到底有何驚人之藝,敢獨闖這個寨子。
牛頭曲小江手裡大彎刀在空中一抖,一溜刀光顫燦地向鐵無情頭上劈去,這一招他用了七成功力,在他預算中,頭一招雖不中,至少也能逼得鐵無情退後閃移,誰知道鐵無情早已動了殺機,根本沒看牛頭曲小江一眼,大彎刀還在頭頂上飄閃,驀地冷光一閃……
鐵無情依然站在原處,那雙手還是揹負在後,可是牛頭曲小江的身子卻僵立在那裡,那柄刀猶高舉在半空,許久沒有落下來,而他的眉心卻有一點紅痕,他的一雙眼睛睜得如兩個銅鈴似的,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