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擺手,鐵無情道:“老屠!辦正事要緊,現在不是鬥氣的時候。”
屠一刀對這位主還真尊敬,果然閉口不言。
石班茫然的道:
“骷髏進去容易,出來難,我乾孃會那麼痛快的讓你們走,朋友,我難以相信!”
鐵無情冷冷地道:“你何不去問問你的乾孃!”
說完,揮揮手,蠍子和錐子架著老雪和黑三上路。
石班怒聲道:“我沒讓你們走一—”
屠一刀憋不住了,怒聲道:
“媽的!你以為你是誰?只不過是那個老尼姑的乾兒子,就在這裡躍武揚威了,鐵鷹兄弟不會含糊你,有本事儘可朝我兄弟來——”
石班厲聲道:
“你想死!”
僅見劍光在空中一閃,一抹寒勁迅快如電般的向屠一刀面上飛來,屠一刀哪想到對方的劍這麼快,尚未會過意來,劍刃已至面門——
只聽一聲冷笑,石班的劍突然蕩了開去,叮地一聲,石班只覺握劍的手腕一震,那隻劍已失了準頭,自屠一刀臉頰擦過,差一點就割了屠一刀那張並不年輕的老臉。
太阿劍石班幾乎不敢相信世上還有人能攔住他的出手,從他學劍、練劍至今,他所面臨的高手可說不下百來個,任何玩劍的高手,在他手裡不是斷臂,就是慘死,遑論有人能逃過他的手去,誰知自己這最拿手的出劍法,居然給人破了,不但破了,還將他的劍給擊歪了。
他失色之下,道:“你!”
鐵無情冷冷地道:
“別仰仗著自己那手快劍,就能隨意殺人,天下劍法比你快的太多了,石朋友,我要是你,就不會鋒芒太露,現在,你的快劍已暴露了基本上的缺點——”
石班震駭的道:“缺點,你說我的劍法有缺點?”
點點頭,嗯了一聲,鐵無情道:“你是玩劍的,仔細想想我的話——”
石班嘿嘿地道:“鐵朋友!甭想了,我只要你留下一句話。”
鐵無情一怔道:“什麼話?”
石班冷冷地道:“姓雪的是我的朋友,你放不放人?”
搖搖頭,鐵無情堅毅的道:“沒有人能從我手裡奪他回去,除非有人能殺了我。”
石班大笑道:“我,石班就是殺你之人!”
淡淡一笑,鐵無情嗯了一聲道:
“有氣魄,夠豪情,你出手吧!”
石班憑著一隻太阿劍行遍江湖數千裡,會過各門各派各幫會的劍手,每個與他交手之人,一聽他的名,俱會在面上露出一種沉重凝寒之色,從沒有一個能在他面前笑得出來,哪個不是小小心心的面對著自己,而眼前這位較自己還年輕的敵手,所表現的卻截然不同,他顯得那麼輕鬆愉快,他的心忽然繃緊起來。
石班的劍緩緩舉了起來,道:
“你是我所遇見最可怕的敵手!”
淡淡一笑,鐵無情笑道:
“你以後就不會怕了!”
一怔,石班道:
“為什麼?”
鐵無情冷冷地道:
“因為你沒機會再怕任何事了!”
石班聞言大怒道:
“你……”
鐵無情淡逸地道:
“冷靜點,否則你會死得更快!”
太阿劍石班闖蕩江湖以來,可沒讓人給這樣玩過,他就像一隻過街的老鼠,讓一隻威猛的大狸貓給逮個正著,那隻大狸貓彷彿在用它的爪子,有一爪,沒一爪的戲耍著他,而那隻老鼠卻全身抖索的在生死間掙扎,狸貓代表鐵無情,老鼠正是他自己。
石班懊惱地吼了起來,道:
“媽的,你有何能耐這麼囂張……”
隨著他的吼聲,他的劍刃已隨手劈了出去,此人的劍法果然有不可忽視的能耐,那一揮,劍刃的速度和威力競能碎金裂石,狠辣得令人寒顫。
劍光已閃過鐵無情的面前,快得有如蒼穹寒光一閃。
鐵無情斷喝道:
“果然不錯!”
鏗鏘聲若晴空裡的霹靂,那柄王者之劍已悄然迎了上去,叮地一聲,兩劍一觸,火光一濺,真如羚羊掛角,海闊天空的已穿進石班的劍幕之中。
石班駭異大叫道:
“我的媽!”
他可沒想到有人的劍法比他猶快上半拍,當他從驚夢之中醒過來之時,那柄劍已穿過他的肋骨,他痛得大吼一聲,縮身而倒,鮮血已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