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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你準備什麼時候動身赴港?”
梁寬說:“師傅同意了,我再去稟告師公。師傅和師公都同意後,我準備儘快動身。”
飛鴻回到武館,把梁寬準備去香港發展的事跟麒英說了。麒英還是那句話,對梁寬要好好教誨,儘量少在外逞強好勝招惹是非。麒英說:“他要去闖,我們還能攔住他不讓走嗎?再說,徒弟總要出師的,也是總要獨立門戶的。”
“他走之前,請老爸點撥點撥他,行嗎?”
麒英說:“忠言逆耳,就不知道他聽不聽得進去呀!” 飛鴻堅持要麒英開導梁寬。他說:“聽不聽是他的事,講不講是我們的責任。老爸就算我們對他教最後一招吧!”
梁寬走之前,來和麒英打招呼,麒英語重心長地與他談了半天話。梁寬知道師公苦口婆心完全是為了自己好,耐心聽完之後還向師公表示了謝意。過了幾天,他來與飛鴻父子辭別,到香港發展去了。
1879年的一天,有個熟人來拜會麒英,閒談間不知怎的,扯到了飛鴻身上。那位熟人說:“飛鴻今年也不算小了,該有二十三四歲了吧?”麒英回答說:“你的眼睛真準,一看就不離譜。今年飛鴻虛歲正好24歲。”
“說了親沒有?”
問到飛鴻的親事,麒英像是觸到痛處。自己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有時甚至會有一種不祥的預兆。所以他希望飛鴻能早日成個家,早點讓他抱孫子。可飛鴻自己呢,似乎並不把這當回事,整天忙於教拳授徒,讓麒英一人乾著急,卻又拿他沒辦法。
“是不是他自己有了意中人?”
“沒見到,也沒聽說過。飛鴻一心撲在武技上,哪有心思分在這上面。”
那位熟人說:“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他自己沒有意中人,你做父親的,何不託人給他說門親呢!”
麒英說:“我何嘗不想,只怕他不同意,到頭來反而把事情弄僵了。”
“我看不至於,飛鴻是個挺懂事的小夥子,只要你把自己的身體狀況跟他說說,我想他會答應的。忠臣孝子,練武的人大多數屬於這種型別。你不妨試試。”
那位熟人走後,麒英反覆斟酌他說的話,越想越覺得人家說的有道理。他決定試探一下飛鴻,看他有什麼反應。
飛鴻從外面回來,麒英就對他說:“飛鴻呀,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人世間的規律。你今年也歲數不算小了,你看村裡小時候與你在一起的林仔、阿牛他們,哪個不是早就當父親了。你什麼時候讓我抱孫子呀?”
提到這件事,飛鴻臉就有點紅了。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麒英才好,乾脆就不說話。麒英以為飛鴻不願意提及此事,又把自己身體不如從前的話說了一遍。
瞭解父親的心思後,飛鴻對麒英說:“我也不是不想成家,如果有合適的姑娘,我也不反對,婚姻大事,還是父親作主吧!”
那個時代的人在婚姻大事上,走的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條路,飛鴻自然也不例外。當時的人受傳統觀念的影響,認為聽從“父母之命”是一種孝順的表現。
既然飛鴻不反對結婚成家,麒英便找人給他物色物件。聽說黃飛鴻師傅想成家,許多人爭著給他說媒。在眾多的物件中,麒英覺得羅家的姑娘比較合適,就去徵求飛鴻意見。飛鴻表示相信父親的眼光,自己又去見過羅姑娘一面,也表示滿意,這樣雙方便訂了親。
羅家姑娘長得文文靜靜,一看就是個賢妻良母式的人,而且人又能幹,將來操持家務肯定是一把好手。飛鴻想自己常在外奔波,家裡有個賢惠的妻子守著,又能代自己照顧老父親,不也是件很好的事嘛!所以過了一段時間,雙方家長請人看了良辰吉日,他也沒表示異議。
成親的那天,麒英按當地風俗擺了喜酒宴請四方親友。飛鴻老家的親友和他的徒子徒孫來了一大群,婚事辦得熱熱鬧鬧。徒弟們用他們特有的方式表達祝福之意,有演武的,也有舞獅的,鼓樂齊鳴,一派喜氣洋洋的氣氛。
了卻了一樁心事,麒英覺得從未有過的輕鬆,他看在眼裡喜在心裡。小時候飛鴻的爺爺不讓麒英學武,他偷偷地學的。麒英想,將來孫子出世了,長到五六歲,我身體能行的話我還要像教飛鴻那樣教他習武。
飛鴻為盧九叔“護草”一事,在武林與鬥蟀圈中傳為佳話,陸正剛的名氣也隨之大了不少。因為飛鴻為人正直,武藝高強,慕名而來武館請他去當“護草”的漸漸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