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兩個人有那扇門的鑰匙,”莫雷爾喃喃地說道,“——柯克萊斯和尤莉。”這時,第二道門開了,門口出現了那淚痕滿面的年輕姑娘。莫雷爾用手撐著椅背,顫巍巍地站起來。他本來想說話,但卻說不出來。“噢,父親!”她絞著雙手說,“原諒你的孩子給你帶來了不好的訊息。”
莫雷爾的臉色又一次變白了。尤莉撲入他的懷裡。
“噢,噢,父親!”她說,“您可要挺住啊!”
“這麼說,法老號沉沒了?”莫雷爾問她,聲音嘶啞。那年輕姑娘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依舊靠在她父親的胸前。
“船員呢?”莫雷爾問。
“救起來了,”姑娘說道,“是剛才進港的那條船的船員救起來的。”
莫雷爾帶著一種聽天由命和崇高的感激的表情舉手向天。“謝謝,我的上帝,”他說,“至少您只打擊了我一個人!”
那英國人雖然平時極不易動感情,這時卻也兩眼溼潤了。
“進來,進來吧!”莫雷爾說,“我料到你們都在門口。”
不等他的話說完,莫雷爾夫人就進來了,她哭得非常傷心。艾曼紐跟在她後面。在客廳裡,還有七八個衣不蔽體的水手。一看到這些人,那英國人吃了一驚,向前跨出了一步,但隨後他又抑制住了自己,退到了房間最不惹人注意和最遠的一個角落裡了。莫雷爾夫人在她丈夫的身旁坐了下來,握住他的一隻手;尤莉依舊把她的頭靠在他的肩上;艾曼紐站在